這樣的打擊,還真是讓人喪氣,眼看著就要到達長安,她急的不得了。
遠在塞外。
兩個人同樣打鬥起來,就在藍琳曾經住過的帳篷裏,安祿山對史思明,兩人大打出手,史思明並不換手,任由安祿山打,他最多閃身躲避。
安祿山邊打邊罵:“史思明,你害了老寨主這帳我還沒跟你算!你現在為何又將他們兄妹倆賣了人?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是不是。嗯!是不是!難道,你不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主,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很可能是皇家眾人,這樣的人是我沒現在可以惹的起的麼?你怎麼……怎麼不用腦子想想?再說,我沒萬平寨現在,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正是需要大夫的時候,你……你現在居然將這大夫往外麵送,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砰!”
安祿山一拳搗在史思明的胸膛上,史思明胸前劇痛,“噗”的一下,吐出血來。
安祿山收手,仍舊怒意難平,看起來隨時都要上來在打一架。
史思明撫著胸口,擦去嘴邊的血漬:“你對她動情了,是不是!”
安祿山吼道:“關著什麼事情,你不要轉移話題!”
“我不要轉移話題?”史思明扔出一封信,安祿山接過來拆開看了一遍,臉色大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時候的事情,就是昨日,那暗中人已經動手,鏟除我們不少組織裏的兄弟,不管我們現在動不動手,人家已經摸到我們的門前,想要將我們連根拔起,你還在幻想?別告訴我,你沒有想到這些,安祿山……你一天雖是大大咧咧,卻極為聰明,至少比起我來說,這仔細盡不少,怎麼一到那丫頭的身上,便亂了分寸,男子汗大丈夫,何須一女的束縛,若要複仇成其大事,必須能狠下心腸,這寨子裏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我們應該怎樣做,你一定知道的很清楚。”
史思明的臉上浮現起殘忍的笑容。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弄明白的事情,便是到了後來,萬平寨的子子孫孫也弄不清楚,到底在這一天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事情足足決定了往後萬平寨人幾十年的生活。
就在第二日,史思明和安祿山在萬平寨,將寨子裏所有剩下的壯年和年紀大一點的孩子,前部帶走,說是要給寨子裏去尋糧食,在他們到達邊關的第三日,有人偷偷跟他們接觸,帶來了精良的盔甲和武器,這些東西可是隻有唐軍的精英才可以用。
組織內部在不停的運行,所有的人都在活動起來,共同對抗暗中發動的鬥爭,有人在無名的夜裏死去,有人在無名的地方在沒有出現過。
摘月樓裏這些日子,多了許多人前來,素月老板天天都不見人影,不知在幹些什麼。
“叛徒,都是叛徒!”素月一鞭子打飛桌子上的古董花瓶,旁邊的下人忙將東西收拾起來,不敢說一句話。影提劍站在一邊,臉上帶著深深地一道血痕,右眼貼著布,看來是瞎了。
他麵目冷肅。
門外,有人敲門:“母親,我能進來嗎?”
素月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蓬勃的氣壓在心底,這才道:“進來!”
陳亦知輕輕推開門,搖著輪椅,見到素月皺著眉,又看到影的模樣,他知道定然那邊的事情遇到阻力,心裏也擔心起來,他試著問:“母親,何事煩擾?”
素月看看影,影知其意思,悄悄地退出去,屋子中就剩下母子二人。
半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素月看著麵前比自個還要高的兒子,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心情就不由的懊悔萬分,當初,她為什麼要一意孤行,那麼多人勸,自個非要弄斷他的腿。
她摸著他臉上的鞭痕,心情忽然就痛起來:“怨娘嗎?”
陳亦知沒有說話,他看著她半響,慢慢地低下頭,目光複雜。
這樣的結果,並不出她的意料之外,這麼多年,她一直心心念念地報仇,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麵前這個兒子,為了報仇,她想盡辦法的爬上陳玄禮的床,後來,更是將陳亦知送入陳府,告訴陳玄禮,許致遠就是他的私生子,這麼多年過去了。
不知在當時的陳府裏,那個惡毒的婆娘,多少次想將小小的陳亦知弄死,便是不弄死,也想著怎麼樣的折騰他,又有幾個陳府的孩子,不時的欺負他。
這麼多年,這個孩子挺過來,成了一身好武藝,便是才德也是為人所稱道,更是和壽王,和宮裏許多的皇子王孫都有了些交情。
他……本來是這麼優秀。
是京城裏的多才公子,倒是就這麼被她給輕易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