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貨船因為之前水賊的耽擱現在在全力行駛,船槳聲一直縈繞在整艘貨船每個人的睡夢中,但有一個地方是例外,像這間寬敞舒適的船長起居室就安靜得有些不像話,桌上的燈盞無聲閃爍,跳動著一顆不安定的心。
索寞國祭司塔?下一任祭司長老?
安彥一陣眼花,不是因為頭暈乏力,相反,他此時的眼睛裏麵充滿了興奮難以自持的光芒,窈神在上!他竟然得到了一國祭司長老的親自護送,……好吧!雖然護送對象不是自己,……雖然這個祭司長老現在還沒有正是就職……但是,他剛才還是救了他啊!啊!太不可思議了!
在他身旁同樣沉默的九月卻想的不是這樣的,祭司長老?果然不愧為或傾的舊識,一個比一個來得強悍!接下來可有得玩了!
“祭司塔?祭司長老?”或傾輕輕默念著,是啊!自己怎麼忽略了,像灰大哥這樣安靜淡然的性格,不正是祭司塔那種對神人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拗下延伸出來的產物嗎?因為崇拜遙遠而不可觸及的東西,所以癡迷,所以忘我,所以無欲,如此,就自然淡然處世了!自己怎麼會沒發覺呢?
“九歌妄為了,請灰先生勿要介懷!”或傾聽見自己說道。
灰千煊望著或傾的目光有些疑惑,但還是搖了搖頭,望了一眼一旁的安彥,一反常態的細細說道:“天一繡坊的坊主是灰某的朋友,此次的繡品本來是由安彥的父親安吉護送的,但臨行前,安吉身染重病無法護送,我剛好經過,所以就護送安彥一路前往索寞,到那裏自會有人接應,和九公子還有破寒公子遇到也隻是偶然。”
“之前在樹林莫語花前遇到也是偶然?”或傾接著問到。
“那日確屬偶然,那片森林裏很適合莫語花生長,灰某隻是想見識見識罷了。”麵對或傾有些強硬的質問,灰千煊混沌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他怎麼會在第一眼看到他時會感覺到他是個淡然恬靜的人呢?
聽完了灰千煊的解釋,或傾沉默了一會,然後估摸著時辰,沒有接著問他那日為何還跟蹤自己,就開始趕人了,“天色不晚了!兩位請回吧!”
灰千煊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泛白的天色,起身,“既然如此,灰某告辭!那些繡品就先放著九公子這裏吧!”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安彥看著灰千煊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愣了愣,然後轉頭望了望還扶著自己的九月,臉有些紅了起來,“其實,我的錢都在我父親那裏存著,要不你先跟我回家,我再……買你!”
九月看著這個一臉希冀的小鬼,笑得齜牙咧嘴,抖著手狠狠的捏向安彥有些嬰兒肥的臉,“買——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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