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或傾在已經沒有溫度的夕陽下聽到了幾聲渾厚的鍾聲,煞那間引起百鳥齊飛,回聲連綿不絕。
一些吵嚷聲從院外傳來,或傾眯起眼睛,轉頭望了過去,院門正好被推開,九月打頭走了進來,安彥和破寒也魚貫而入,抬眼正好看到或傾站在院子裏望著這邊,九月和安彥相互望了望,表情帶著凝重的走了過去。
“怎麼了?”或傾表情平靜的問道,心裏在猜測著他們這樣的表情是不是和今天見到的炎冰有關。
加上或傾四人在搖椅旁的方桌上坐了下來,九月首先開口,“公子還記得之前魏氏一族是因為誰而被流放的嗎?”
“魏氏族長夫人。”因為之前魏德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有些異常,所以或傾在找家族方麵的弱點是也有特別專門調查了這位魏氏族長夫人,沒想到竟然還真讓她看出了些端倪。
“嗯,就是她,”九月認真的點頭,接著說道:“剛才,她反了她現在的男人北崀家族族長——北崀雄!嘖嘖!你是沒看到,北崀雄那個臉黑得跟木炭似的,北崀雄搶了她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九月一臉不值得搖頭,說著還望了旁邊發呆的安彥一眼,問道:“是不是?”
“嗯!嗯!”回過神來的安彥連忙點頭,“據說那位族長夫人和過世的索寞皇後有索寞雙美之稱,那個北崀雄一直都對她有非分之想,就職儀式快結束的時候她才跑上了祭台,說那封叛國書信根本就是魏氏一族的,是北崀家族的人陷害了他們,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祭台周圍一片嘩然,那北崀雄當場就抽了佩劍,要不是祭司塔的人攔著,那個族長夫人恐怕就要當場交代在那裏了!”
“那北崀雄也正夠蠢,以為漂亮的女人就沒腦子,現在被女人擺了一道,恐怕明天北崀家族的族長就要換人了!”九月明顯有些幸災樂禍,雖然她現在是北崀的長老,但她卻是從心裏看不起這個北崀雄,每次遇到他,就一副色迷迷盯著自己看,惡心死了!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坐上族長這個位置的啊!
“換人?”或傾輕輕哼了一聲,“我看未必!”
“呃?”九月愕然。
三人一起的望著或傾,都有些疑惑。
“祭司長老就職這樣的日子,若不是有心人想鬧一鬧,你以為就憑那位族長夫人會上得了祭台?”或傾頓了頓,轉頭望向破寒,問道:“今天索寞的帝王氣色如何?”
“……外強中幹,他在強撐。”破寒冷冷的說道。眾人中破寒的修為最高,要看出一個人的氣息自然不是難事。
“果然如此……”或傾算是明白了,炎雎之所以要急著即位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威勢可以壓倒家族,而是因為他們的父皇,也就是站在索默國最頂上的這個人不行了,而偏偏家族先一步把人給劫走,不然,炎冰也不會想到來找自己幫忙。
“公子?”看著或傾一副了然的表情,九月和安彥都是一頭霧水。
或傾掃了眾人一眼,然後說道:“剛才,炎冰來過。”
“炎冰?”或傾當初對那個小丫頭有幾分讚賞,九月是知道的,但現在為什麼提前炎冰竟然是一臉的複雜?
“不,應該說是百裏炎冰,索默國的烈火公主!”或傾又加了一句。
“那丫頭是烈火公主!她不是船長的女兒嗎?”九月忍不住叫了起來。
“據說是她哥百裏炎雎怕她會受到家族的‘惦念’,所以才給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