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又是憤怒,又是得意。
林冬光聽此人聲音,就已知道此人是誰。當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環境,林冬看到那燈光下方,正是戰火堂堂主,火戰。
而在他旁邊,則站著戰火堂的五個執事。
崔執事驚問:“堂主,這……”
話還沒說完,火戰擺了擺手,道:“崔執事,我要殺林執事,你有意見麼?”
其姿態之狂,語言之猖,令人發指。
崔執事身為主峰執事,地位極高,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其他各堂堂主地位還高那麼一些。
而林冬剛剛奪取了鬥丹會冠軍,是宗主麵前紅人,又被宗主欽定為主峰執事,其地位又比其他執事還要高一些。
火戰竟然當著崔執事的麵說要殺林冬,還問“有意見麼”,他的狂已經根本不把火鳳宗宗主放在眼裏。
林冬隻是冷笑,並不言語,且看他火戰能搞出什麼名堂。
崔執事看到火戰的眼神,就知道火戰殺心已起,不禁心中暗驚,道:“火戰堂主,林執事可是宗主剛剛欽定的執事。你要殺他,不太好吧?”
火戰哈哈大笑:“話是這麼說,不過我不說,你不說,我的這些執事們更不可能說,宗主如何知道?”
“你這是……這是欺宗主之罪……”
崔執事戰戰兢兢地說。
“你若不說,無人知道;你若想說,我教你全家都不得安生,你還敢說麼?既然你不敢說,我又何來欺宗主之罪?”
火戰姿態更加狂妄。
崔執事麵色慘白,驚道:“火戰堂主,這是宗中之事,與我家人無關。還求你放過他們。”
“當然無關。”火戰笑道,“隻要你不說今日之事,我不但不動你們家人,而且送你十枚火核,十個絕色美人,白銀萬兩。哪頭輕哪頭重,你自己掂量。”
崔執事看看火戰,又看看林冬,最終長歎一聲,對林冬道:“林執事,你莫怪我。實在是我家人性命要緊,我也是逼不得已。”
林冬道:“不怪,如果換作是我,說不定也會做這樣的選擇。”
崔執事聽聞林冬的話,麵有慚愧之色。
林冬如此待他,他卻那樣對林冬,真不是人。
火戰則哈哈大笑,道:“林冬小雜碎,你在鬥丹會上可是出盡了風頭,今日還威風麼?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叫你雜碎麼?老夫今日就叫你一萬聲,你也得聽著,小雜碎!”
說著轉頭對旁邊的大執事道:“去,把這雜碎鼻子給割下來,眼睛也剜一隻下來,我要他受盡折磨再死。耳朵留著,我要他在死之前,聽夠一萬遍雜碎。”麵容猙獰,目光狠厲。
那大執事被林冬當眾打過幾次,正恨不能生吞林冬。
此時有機會折磨林冬,自是大為欣喜。
手持一把三寸長的匕首,明晃晃地,來到林冬身邊:“嘿嘿,小子,你不是很厲害麼?雜碎。今日可算落在爺爺手裏了。吸了軟筋迷香,渾身無力,我看你還如何囂張?我先割你的鼻,再挖你的眼,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嘿嘿,小雜碎,爺爺我開始了。”
說著手中匕首就向林冬鼻子上剜去。
唰——
一聲輕響,一道寒光。
一顆人頭飄飛而起,滾落在牆邊,鮮血潑濺而出。
大執事無頭屍體,硬挺了幾秒,轟然倒地。
林冬手執長劍,挺立當中,麵色如冰般寒冷。
眾人見了,無不駭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