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眼陣法,他刻畫了足足半個小時。

此時天已黑了。

但林冬卻絲毫沒有停留下來的意思,借著月光,繼續刻畫。

齊宣能在一分半鍾之內,刻畫出一個三眼陣法,他就要讓自己在一分半鍾之內,刻畫出一個四眼陣法。

林冬的刻畫,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等自己體內的戰氣都被耗盡時,他才回到自己房間。服下三枚四品回氣丹之後,開始修煉,補充戰氣。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其他人都還沒到,林冬已經在廣場上開始刻畫陣法了。

等其他弟子都到時,林冬已經練了一個半小時。

那些弟子,包括劉執事,他們都很麵帶驚訝之色看著林冬。

“唉,這孩子是不是昨天輸了之後,受刺激了?昨天我看半夜出來起夜,看他還在練習。今天這麼一大早又來?”一個核心弟子半開玩笑說道。

“唉,在我們八陣堂,再努力也沒什麼鳥用。就算他能打敗我們又能怎麼樣?比起其他陣堂那些核心弟子來,還是差得太遠。”

“唉,可惜了這娃兒了。”

三個核心弟子,口氣都完全一樣。

劉執事饒有興趣看著不遠處的林冬,問道:“你昨天和他鬥過,你怎麼看?”

他這一問自然是問齊宣的。

齊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他也是三分鍾熱度。就我們這死氣沉沉的八陣堂,基本沒什麼前途,努力也是白搭。以這幾個貨的風格,要不了半個月,就能讓那小子和我們一樣墮落。”

“是啊,所謂環境決定命運,我們這裏的大環境就這樣,他的命運,恐怕也就注定了。”

“啊……”劉執事打了一個巨長的哈欠,“我完全讚同你們的看法。雖然他落在我們這汙泥之中,我們也為他可惜。但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至於他能不能出汙泥而不染,我看啊,很難。昨晚看書看得太晚,沒睡好。你們幾個先練著,我回去補個覺先。”

劉執事說著,起身緩緩向場外行去。

劉執事一走,其他幾人又吹了一會牛,便各自散去了。

郝大錘則繼續坐在場邊,時而翻閱著《陣法入門》,時而看一眼林冬。

如此過了十多天,林冬的練習仍在繼續。

“這小子怎麼還在練哪?”

“他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一個有病的天才,可惜了啊。”那幾人繼續道。

這些人知道,基本上能到八陣堂的,或者是天資不怎麼樣的。或者就是得罪了大長老的。所以這些人基本就等於沒什麼希望了。

在這種情況下努力有毛用啊。

這小子還傻不啦嘰的拚命,他是不是真有毛病?

又在議論了片刻,他們也都各自散去。

林冬,卻還在繼續。而他的刻畫速度,也明顯比前幾日有了較大的提升。

……

這日下午,一個消息,在整個八陣宗傳開:入宗才八天的上官玉書,已經戰勝了排名第137的核心弟子,取而代之。

聽到這個消息,林冬心中卻並不著急:上官玉書,小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