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羅王室(1 / 3)

次日,我(羅蘭)的房間。

眼前的景象嚇我一跳,古樸的典雅的房間裏,盡是奢華卻沒有靈性的東西,像是什麼商人家裏,這裏絕不會是紫羅蘭家族!卻又覺得親切,親切的難以說明,並且,是那麼真實,我竟不知這裏是夢,還是那個紫羅蘭是夢?我還是羅蘭,卻又不是那個羅蘭,現實究竟是什麼,又有誰能分得清?

身體傳來劇痛,那是從身體內部,有什麼在膨脹、流動,幾乎將我撕裂。

活動自己的身體,似乎是很困難的事……

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中年男子,龍袍加身,雙鬢華發。或許是世事蒼涼,使他顯老許多……很陌生,卻很親切,親切到,好像他就是我的父親大人。

“蘭兒,父皇的好蘭兒,你終於醒了!”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是相聚太少而疏遠麼?不,那是紫羅蘭家族的那個羅蘭……我又到底是誰呢?

(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據說是哲學上的三個終極問題。從不同的角度看便有不同的答案,但不管如何回答,都感覺少了些什麼,就像是人生的千滋百味,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盡,往深處挖掘,便是一種滋味都不能說盡。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要怎麼有交集?或者你要怎樣向盲人解釋什麼是黑,什麼又是白?斷臂的維納斯,給於人們無盡的想象;蒙娜麗莎的微笑,神秘而永世流傳。作為凡人的我們,不必急著去定義什麼或解釋什麼……)

羅蘭:“父皇?”

“蘭兒,你這一出事,父皇是多麼心痛!”

說著,一把抱住我的頭,將我擁入懷裏,突然卻不粗暴,並沒有弄疼我。好溫暖,像大山一般可靠,這就是父親的感覺麼?除此之外,我還能感覺到他的滄桑,那麵對女兒昏迷卻無能為力的悲痛,那在無情歲月麵前的不得不服老,華發、皺紋,雖然他並不在乎,可他似乎也能感覺帶自己的衰老,甚至在不久之後就要消亡。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伴孩子多久,他也不想孩子為了陪伴自己而誤事。他心中的苦難以言表,就在心中積成內傷……

羅蘭:“父皇!”

此刻,不再想什麼紫羅蘭,我隻是父親的女兒,這就夠了。

我們父女倆緊緊相擁,仿佛經曆了生離死別,那種感覺,似幻似真……

“陛下,公主身體不好,請讓她靜養。”

這是……張揚的聲音?回頭卻見張揚站在門口,穿著侍衛的鎧甲。

純黑短發顯得很有精神,算不得英俊的臉龐未洗盡稚嫩,和小玄一模一樣,可那身冰冷的鎧甲,多了小玄沒有的銳氣,少了小玄的神秘。他沒有小玄的活潑,多了小玄沒有的沉重。

紫羅蘭是真的?還是羅王室是真的?我不知道,可我隻想和父親在一起。

我這父皇,很怕他似的,怯生生的將我鬆開,門口吹進冷冷的風,不免又有些著涼。他似乎又老了些,那種無奈,不像是歲月和女兒的昏迷造成的。這個王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玄?”

張揚:“公主殿下,我是您的侍衛張揚,不是什麼小玄。”

羅蘭:“……”

不是他麼?可他的模樣,他的聲音,他的氣息,和那個張揚一模一樣……

咦?我的感知能力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與感知能力相對應的,是差得不行的身體素質,尤其是現在,感知能力開大的時候,頭好痛,更甚於身體上的痛苦,或者身體上的痛苦都是來自於頭痛。不行了,我要先睡一會兒……

……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房間裏,不知過了多久。

從張揚嘴裏,我漸漸了解這個世界。

名為靈域的大盆地裏,自古以來因地勢與世隔絕,盆地裏物產豐饒,也沒什麼對外交流的必要,因此少戰亂,不統一,家家戶戶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漸漸地,商業開始繁榮起來,數千年的積累後,形成了一個個的商業家族。而在這些商業家族中,曆史最為悠久,並且實力最為強大的便是羅家,終於在十六年前,羅家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大人,羅獻建立起私人武裝並且稱帝,大羅王朝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