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家丁看了看楚芸熙,又望向了楚侯,見他沒有反對,這才退了下去。不多時,就將紅桃帶到了眼前。
紅桃一進入屋內,就嚇得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模樣倒是十分可憐。
楚芸熙嘴角含笑,衝著她輕聲說道:“紅桃,記得我剛入府的那晚,還是你伺候的我。我不能算你的主子,勉強算得上半個吧,今日有些話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否則……別怪我不顧念主仆的情分。”
紅桃瑟縮一下,怯怯的說道:“奴婢……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芸熙點了點頭,看似滿意的說道:“不錯。那就先來看看這人,你可認識?”
楚芸熙手指向一旁的野漢,紅桃順勢看過去,整個身子愣在原地,卻是不敢說話了。
楚侯見狀大怒,嗬斥道:“快給本侯說!”
紅桃嚇得跪倒在地,眼淚順勢流下,結結巴巴的說了起來:“這人……是……是北院管事之子——齊凱。”
楚芸熙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他和三姨娘又是什麼關係?”
紅桃瞪大了眼睛,連忙跪倒在地大聲哭喊道:“二小姐,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說。”
楚侯一腳將她踹到,怒聲道:“你再不說,本侯現在就將你杖斃!”
紅桃嚇了一跳,哭的更凶,連忙點頭道:“奴婢……奴婢說,求老爺饒命。齊凱是……是三姨娘的姘頭!”
一旁虛弱的孫婉柔聞言險些暈了過去,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貼身丫鬟竟然也會背叛自己,這下恐怕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一身的髒水了。
楚侯更是赤紅了眼,咬牙切齒的衝著楚芸熙道:“你都聽到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審的!這對狗男女必須沉塘!”
楚芸熙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父親您何必如此著急,這三姨娘身上中了麻服散,難保背後算計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不會收買奴才,人心隔肚皮,父親您該擦亮眼睛好好看看才是。”
楚侯不屑的冷哼一聲,撇過頭來不再看她。
楚芸熙衝著一旁的家奴說道:“去搜搜紅桃的房間,順便上幾盞茶,說了這些話,我們可都口渴了呢,嗬嗬。”
奴才這回不再看楚侯,便聽話的退了出去,有丫頭送上溫熱的茶水,楚芸熙慢悠悠的品著茶,等待著奴才的回話。
地上的紅桃冷汗絲絲淌下,已經顧不得再哭了,呆愣在原地好似傻了一般。直到家奴捧著一個紙包和一個瓷盒再度回到房內,紅桃才再度大哭起來:“二小姐,老爺,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這些東西!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芸熙微微一笑,柔聲道:“喔?紅桃你怎麼這樣緊張?這裏麵是些什麼?快拿來讓我瞧瞧。”
家奴聽話的將東西呈上,楚芸熙打開那紙包,隻見裏麵裝著的是白色的粉末,她好奇的朝旁邊的江亦辰問道:“亦辰,你來瞧瞧,這是個什麼東西?”
江亦辰聞言走了過去,拿起紙包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即皺起了眉頭,低聲道:“這是麻服散。”
楚侯猛地用力拍上桌子,大聲說道:“好一個刁奴,竟然敢害自己的主子!”
紅桃搖了搖頭,哭喊道:“不……不是奴婢……這東西……不是……”
一旁的楚芸靜一直默不作聲,此時見事情已經敗露,若是這紅桃就此招供,恐怕自己脫不了幹係,便狠狠的盯著紅桃,手在脖子下做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