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殘卷,秋風蕭蕭。茫茫荒野,一片沉寂。冷冽的寒風吹的十月的枯枝,吱吱作響。抬眼眺望,不遠處來了一批人馬,各個麵色凝重,為首的身穿青衣,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騎著一匹黑色閃電,眼神中透漏出異樣的寒光,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風輪斬,後麵的人馬中間有一輛馬車,此馬車用鐵索捆的嚴嚴實實,生怕露出一點東西。幾隻烏鴉見人馬將至,應聲飛起,留下幾隻黑色的羽毛和幾聲淒慘的叫聲。旁邊的一個隨從,急急的趕過來說:“大人,前方即將到達斷崖山”。話音剛落,隻見前方的斷崖頂上站著一個少年,輕吹牧笛,笛聲中夾雜著幾分苦難,略帶傷感,寒風吹起少年的發絲,在風中舞動搖擺。少年身著一身麻衣草鞋,甚為窮迫。但眉宇之間卻透出一份精神和霸氣,俊俏的臉龐上不時微微顫動,似乎在懷念往事而傷懷。少年的肩膀上站著一隻鷹,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大隊人馬。
十八年前,在一個偏遠的山村裏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生了、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一個胖胖的大嬸,高興的從草屋內跑出來,在外麵等著的男子急忙迎上前去,高興的不知道該幹什麼。屋裏的女人,躺在床上,一臉幸福的望著身邊的寶寶,輕輕的撫摸著嬰兒的笑臉。男人進了屋,高興的來到女人的身邊。看了一眼身旁的兒子,緊緊地抱著床上的女人說:瑩妹,你受苦了。懷裏的女人說:“風哥,看咱們的孩子多可愛呀,快點給他起個名字吧,”男人看了一下窗外的風景,說:“現在是秋天了,就叫秋兒吧。”女人高興的說:秋兒,好就叫秋兒了。
轉眼七年的時光過去了,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男人每天上山打獵,女人在家織布紡紗,秋兒也正在茁壯的成長,現在可以到處玩了。男人風哥,給秋兒做了好多玩具,木劍,牧笛。秋兒整天拿著這些東西到處玩。
天有不測之風雲,突然有一天,一群人來到了這個村子,為首的彪形大漢,手持鐵錘,江湖號稱神錘李大頭,此人甚為凶惡。帶領著手下,一進村就開始燒殺搶奪。風哥帶領著瑩妹還有秋兒,向後山跑去,跑著跑著,他們來到了一處斷崖上,為首的李大頭從後麵也追了過來,喬哥一看形勢危急,已經沒有路可以跑了,對瑩妹說:“瑩妹,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到一起”,說著三個人一起跳到了下去,此時李大頭也趕了過來,嘴裏嘟囔著,叫你們跑,哼,掃興!走,再到別處看看。
迷迷糊糊中,秋兒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的爹和娘,已經沒有了呼吸,而正是在墜崖的最後一刻,風哥和瑩妹,用盡最後的氣力,使勁將秋兒托了一下,才保住了秋兒的命。可是在這穀底的最深處,見不到一點人影,秋兒趴在爹和娘的身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睡夢中秋兒似乎看到了爹和娘微笑著向他走了,可是當他張開雙臂想要抱住他們時,他們卻又消失了。一陣著急,秋兒醒了,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秋兒找了找身邊,發現在爹和娘的身邊隻有一隻牧笛和一把木劍。然而就在此時,遠處似乎出現了一個身影,在懸崖峭壁上行走自如,秋兒抹了一把眼睛,發現是一個老者,身穿白衣,後背被一個竹簍,在峭壁上或飛或停,猶如在平地上一般。看到此處,秋兒大聲呼喊,救命呀救命呀。話音剛落,老者已經來到了身邊,秋兒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還有百丈遠,怎麼一眨眼就到了眼前,老者見到秋兒先是愣了一下,似乎在想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居然沒有死,秋兒哭著說:老爺爺,快救救我爹和我娘吧,老者定睛看了一下地上的風哥和瑩妹,歎了口氣說:他們已經死了。秋兒使勁的抱住老者的腿說,救救他們吧。隻見老者輕吹了一口氣,秋兒似乎又睡著了,老者打量了身邊的小孩,將秋兒放進了身後的竹簍裏,對於風哥和瑩妹,老者雙手一合,嘴裏念叨,來者生,去者矣,說罷,雙袖一揮,輕點雙腳,消失在茫茫的暮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