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柔公主府)
“公主無大礙,隻是身體太虛弱了,微臣開幾副補藥,公主喝了就會沒事的。”這個人聽起來像是太醫,說話聲音不大卻沒有膽怯的感覺。似乎對自己的醫術很有把握。
“那好,九兒,等會記得把藥拿去煎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她的語氣柔和,不難聽出是一個溫柔的女人。“是。”九兒應道。
她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女人,她的母妃。
“母妃。”納蘭涵茗的聲音不輸給她的容貌,帶有一絲甜膩。納蘭夫人轉過頭,笑了,“茗兒,你醒啦。”納蘭夫人雖然已是中年,但也難掩她年輕時的貌美。
“嗯。”涵茗笑了笑。旁邊有和她差不多的一個小女孩跳過來。
“公主,你終於醒啦,你之前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倒在了地上?嚇死奴婢了,害奴婢以為。”
淨初還沒說完,就被母妃打斷了。“淨初,公主剛醒,你說些什麼呢!”母妃平靜地說。
淨初慌亂地跪下“奴婢多嘴了。”“好啦母妃,別怪淨初了,她也是擔心女兒嘛。”涵茗拉著母妃撒嬌。“好好好,那母妃先走啦,太醫說你身體太弱了,最近不許出去,就在府裏好好養著啊。”
“啊?不給出去啊?”涵茗哭喪著臉看母妃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吧不給出就不給出,哈,反正有人會自己翻牆進來陪我。
“公主,你剛剛到底為什麼倒在地上了啊,奴婢和九兒姐姐都擔心死了。”嗯?倒在地上,為什麼她不記得了?是啊,她明明在床上躺著啊,怎麼會像淨初說的那樣?可是淨初不會騙人啊。
這中間好像少了什麼,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在地上了啊。怎麼回事,頭有些暈乎乎的。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轉念一想,嗬,說不定又是歐陽梓蕭那家夥來戲弄她。他總和她過不去,每次他們一見麵就吵架,就跟八字犯衝一樣。有的時候吵到銳哥哥在旁邊都勸不住,歐陽帝歐陽申看見卻可以笑嘻嘻地說“這倆孩子真是歡喜冤家。”
淨初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不解地叫了句“公主?”
她回過神來,“哦,沒事,我想說不定是歐陽梓蕭那小子特地戲弄我。”淨初瞬間反應過來,也對,二皇子總是與公主“針鋒相對”。也不是沒可能。
“公主,”九兒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整個房子裏都彌漫了藥味,說好聽點是藥香,說難聽點,那就是—臭啊!
涵茗趕緊捂住鼻子,“九兒,快拿出去,本公主不喝這東西。”為什麼這碗藥比以前喝的還臭百倍,不,萬倍都不止啊!
淨初也退了幾步“九兒姐姐,這次的藥為什麼那麼濃啊,就算以前的藥也沒那麼難聞過啊。”
九兒想了想“奴婢也不知道。之前來的太醫都差不多不惑的年紀了,而這次來的還很年輕,似乎都沒有到弱冠呢。”
“隻要有才華,年紀大小並不重要”納蘭涵茗看起來並不在意年齡
九兒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試著說“這個太醫,好像.好像.”
“好像什麼?”看九兒的神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太醫,好像是二皇子舉薦的,應該是二皇子的人。”九兒小心翼翼怕那麼涵茗會突然暴走。
出奇的是,涵茗什麼都沒說,更沒暴走,隻是微微眯眼了。
“可是,二皇子再怎麼與公主不和,他也不敢在藥裏下毒啊對吧。公主,良藥苦口利於病,喝了吧。”淨初端過九兒手裏的藥,遞到涵茗麵前。
“不喝不喝不喝,拿走拿走!”涵茗蹙眉,把九兒和淨初都推出了門外。
“公主,這.不是.”
納蘭涵茗獨自坐在梳妝台,想拿起歐陽梓銳曾送給她的簪子,卻發現,左手為什麼多了一隻鐲子。
她打量著這隻跳脫,翠綠翠綠,挺好看的。她是皇家貴族,一眼看過去也都知道,這鐲子絕對不簡單,絕對價值連城。
可是這鐲子並不是她的啊,是母妃送的?她一秒就否認了,不可能,母妃就是送東西給她也不可能一句話都沒說啊。那,這鐲子到底從哪裏來的?算了,看現在這鐲子緊緊貼著她的手腕,就像想和她融合在一起一樣,一時半會兒也是拿不下來了。
晚上吃過晚飯,等夜靜了,公主府裏的人大多睡了的時候,納蘭涵茗一個人偷偷走到後院裏,在一個牆角輕輕坐了下來。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忽然,好像一陣風刮過,有一個人從屋頂跳下,躡手躡腳地往她房間走。
“喂,”她輕輕叫了一聲。
那個人驚訝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