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習慣性的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晚自習結束後的夜晚有些涼,她摸了摸手臂,讓她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忽然,一隻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路晚怔住了,心裏緊張得七上八下的。
“好巧啊,路晚,一起走吧。”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在頭頂後方響起,路晚扭頭一看,發現是同班的同學,付愷。
“巧啊,我有事先走了。”路晚和他打了個招呼,便埋下頭去,繼續走路,卻加快了速度。
付愷看著匆匆離去的身影,無奈地笑了笑,她還真是沉默寡言呐。
路晚估計著已經走出了付愷的視線,腳步慢慢地停下來,開玩笑,要她和一個不熟的人一起回家,簡直就是煎熬。
路晚聽著歌,慢悠悠的晃到了家裏,父母怕她回家太遠,在學校附近給買了套小房子,為了讓女兒的高中過得開心點,畢竟她的性格不適合住宿,同時,又能做一項投資,何樂而不為呢?
路晚的這個家完全是按自己喜歡的風格布置,隨性,舒適,有時候周末都不想回家,喜歡呆在這裏做自己喜歡的事。
有些時候,她會在這裏睡上一整天,有時候她喜歡做做飯,然而今天,她放下書包,換了一件瑜伽服,對著dvd中的影像,做起了瑜伽。
高二的課業並沒有很嚴重,在學校路晚早已經把需要完成的作業做好,甚至鞏固了當天的知識。所以回到家的她,完全是空閑的。
做完一小時瑜伽後,路晚洗了個澡,便沉沉地睡去了。
一夜無夢,精神抖擻的路晚走向自己的位置,剛開學一周,選擇了理科的路晚發現現在班級中不認識的人更多了,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去認識他們,自己一個人多好,自在。至於付凱,完全是以前班裏的風雲人物,不認識才怪。
從前班裏的第一,幾乎不是路晚就是付凱,不同的是,付凱幾乎跟每個人都能談天說地,而路晚,幾乎對每個人都寡言少語。付凱是否應該慶幸,因為他居然被路晚記住了。
看完今天可能會學的知識點,路晚默默地把不會的做好標記,開始做今天的習題冊上的題,大部分老師的作業布置都很有規律,一般選擇布置習題冊上的內容,所以路晚一般邊上課邊把作業就順便寫完了。當她遇到不懂的就會嚐試著自己弄懂,再聽老師講一遍,多找些相應的題型,也就會了。
路晚覺得,在學校就要認真學習,要把效率提升到最高,不要認為老師講不好就可以睡覺。大腦是自己的,未來也是自己的,不能凡事都依靠老師,為什麼不能自學呢?高中生與大學生也隻不過相差兩三歲罷了,遲早都要學會的事,還不如早些適應。
故而,在學校看到的路晚,下課睡覺養精蓄銳,上課便自學,偶爾聽老師講上那麼幾句。回家後,便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追求名次的她,成績倒也總在前十名。
快要上課了,早上有班會,班主任要排座位,路晚覺得無聊,拿著英語單詞開始“盯”,看起來在發呆的她,思緒如飛,快速地默記著這些單詞。由於路晚之前便找班主任表過態,她想要坐在後兩排,班主任看她成績優異便也同意了,所以路晚以160的身高坐在了倒數第二排,這是她覺得比較滿意的位置。
“真巧,你坐在我前麵。”熟悉的聲音傳來,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椅背,提醒著他在和路晚說話。路晚鬼使神差地沒有無視掉這個聲音,轉身看著付凱清秀的俊臉,麵無表情地答道:“是啊,真巧。”話畢便轉身,繼續看自己的單詞。
付凱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盯著前座路晚的長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一直在學習呀?”悅耳的女聲傳入路晚的耳中,路晚頭也不抬地答道:“是。”
女生倒也不生氣,風風火火地坐到了路晚的身邊,路晚這才高抬貴頭地看了一眼她的新同桌。
這是一個很有味道,很漂亮的女生,不扭捏不做作的感覺,看上去很舒服,眉眼間透著一絲嫵媚卻並不媚俗。路晚驚豔了一瞬,對她笑了笑,低頭繼續盯她的單詞。今天分心的次數有點多了,這樣不好。
付悅笑了笑,其實她的同桌很可愛嘛,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冷漠的。她繼續問到:“你叫什麼名字?”卻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回答,她也並不失落,跟後桌的付凱和林正飛打了招呼,和旁邊的愉快地聊了起來。
大家都排好了座位,一節課也過去得差不多了,大家盼到了悅耳的下課鈴聲,更加熱烈地和周圍的新同學討論了起來。
“路晚。”淡定的聲音在付悅耳邊響起,付悅一怔,反正過來,自己的同桌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呢。路晚看著麵前一臉燦爛笑容的新同桌,不知道什麼這麼好笑。搭好手打算睡覺,卻聽見後座傳出爽朗的笑聲,原來是看到一切過程的付凱,他說:“路晚,你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