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夏子越愣了一下，從來沒聽白荷提起過外公，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片刻，才問道，“是媽媽的爸爸嗎？媽媽也有爸爸？”
一旁，夏容攸聽到，一巴掌輕輕拍上了夏子越的小腦袋：“胡說什麼，媽媽怎麼可能沒有爸爸，媽媽沒有爸爸，哪裏來的媽媽。”
“……”夏子越被夏容攸連串的“媽媽”“爸爸”弄糊塗了，揉著被拍到的腦袋，神色茫然看著夏容攸。
白荷笑著幫他揉揉腦袋，解釋道：“媽媽當然也有爸爸，不過媽媽的爸爸之前一直出遠門在外麵，不能回來。”
“為什麼外公不能回來？”夏子越好奇問道。
“因為……”白荷一邊努力找借口，一邊暗暗頭疼，誰說小孩子好糊弄的，撒一個謊照樣要用上百個謊來圓。
“因為外公要在外頭努力工作賺錢養媽媽啊，就像媽媽要努力工作賺錢養越越一樣。”好不容易，終於想到個理由。
“媽媽不是有爸爸養嗎？怎麼還要外公養？”夏子越好奇寶寶病發作。
白荷挑挑眉，斜睨了一眼一旁同樣有些意外的夏容攸，問他：“誰說媽媽是有爸爸養的？”
夏子越道：“天宇爸爸講的，是男人就要擔負起養老婆和孩子的責任。”
夏容攸輕輕挑了眉，問：“天宇爸爸是誰？怎麼還跟你講這些？”
夏子越解釋：“天宇爸爸就是天宇爸爸。”說了跟沒說一樣。
白荷笑著幫他注釋：“在幼兒園經常跟他一塊兒玩的小朋友的爸爸。”
夏容攸想起來了：“就是上次跟你一塊兒打了小胖子的小家夥？”難怪他聽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
“嗯。”夏子越點點頭，繼續說道，“我也是上次聽天宇說的，他媽媽不用上班，在家閑得無聊，想出去工作，說要養家，他爸爸不肯，說他是男人，能擔負起養老婆和孩子的責任，不用天宇媽媽出去工作養家，還吵架了呢，可是，天宇睡到半夜起來尿尿，聽到他爸爸媽媽房間裏麵有奇怪的聲音，推門進去一看，他爸爸正壓著他媽媽在玩親親……”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好像說漏嘴了似的，急急捂了小嘴，拿眼偷偷看白荷和夏容攸，“天宇說了，他爸爸不讓他把這事情往外說，讓我們也一定要保密的……”
白荷跟夏容攸相互看了看，同時不由自主抽了抽嘴角。
夏容攸輕咳了一聲，問夏子越：“這事兒，天宇就跟你說了？”
夏子越搖頭，扳著手指頭數：“還有小明，曉曉……”
白荷、夏容攸：“……”
扳完手指頭數完，夏子越又問：“媽媽真的不是有爸爸養的嗎？”
“當然是，怎麼不是？”夏容攸不想被兒子看扁，堅決否認，生怕兒子不信，他還向白荷使了個眼色，要她援助，“你說是不是，老婆？”說的話好像從牙縫裏擠不出來似的，帶著一絲強迫的意味。
白荷失笑，點頭：“是，是，當然是。”然後，她認真看著夏子越道，“不過，在爸爸養媽媽之前，媽媽一直都是外公養的，所以，一會兒，越越見了外公，一定要好好幫媽媽孝順外公。”
“好。”夏子越認真點頭答應。
白荷和夏容攸一人一邊牽了夏子越的手，拎著買好的東西，一邊走著，一邊說著，一邊笑著，進了白振軒住的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