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芯兒對他要繼續伺候皇甫煌婷,他是沒有什麼意見,原本就是如此,隻是還要他繼續與夏侯怡打交道,他就感到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寒意。
如歡公子像是看出了他的糾結,慢慢的說道:“我現在留著夏侯怡還有用,所以她暫時不會死,你可有意見?”
“芯兒不敢。”芯兒知道做奴才的本分就是對主子忠心,對主子的吩咐更是要堅決的執行,當然沒有懷疑與質問的權利。
“好了,你回去吧,以後你隻要把皇甫煌婷身邊發生的一切都細細的告訴我就行。”如歡公子開始趕人了。
“遵命,哥哥。”芯兒準備往外走。
“你知道為什麼我這次對你這麼寬容大度嗎?”就在芯兒要離開的時候,如歡公子又開口了,“不僅僅是因為你一向很入我的眼,而是因為你記住了我曾經說過的話,我要你保全著淩笑然,你,做到了,很好,我會獎勵你的。”
“額,多謝哥哥。”芯兒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善意之舉還是幫了自己大忙,當然他也更加的確信淩笑然對如歡公子來,那是與眾不同的,足以證明淩笑然的特別。
就是因為淩笑然的這份特別,也引起了當今女皇皇甫瑾的注意,先是皇甫澤的一番懇切的闡述事實的經過,接著就是她的大將軍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正名,而是為了這個從民間冒出來的孩子求情,更不用說後來軒轅冰進宮也為哪個淩笑然求情,當然,也有相反意願的,就像是一向麵和心不合的皇宮與楊妃,難得達成了一致想法,那就要處死這個淩笑然,這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都禁不住讓皇甫瑾對淩笑然有了很大的好奇心,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孩子啊,竟然會牽動這麼多人的心。
為此在夜深的時候,在天牢裏沉睡的淩笑然,被帶到了禦花園,隻是因為皇甫瑾要親自看看這個淩笑然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
淩笑然被獄卒強行帶出來的時候,這才逐漸的清醒,當然了她知道這個時候走出天牢,怎麼說也不是一個好兆頭,被秘密處死?不至於啊,看這裏風景極美,不像是他們盼望她死的地方啊,被秘密放走?也不會啊,在西鳳國,真正有這個能力的沒幾個人啊,想了半天淩笑然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皇甫瑾早就來了,隻是夜色濃厚,她又是故意躲避著,所以淩笑然沒有看見她,相反的讓她把淩笑然的反應看的真真切切。
嗯,隻有些不一樣,沒有像其他的囚犯垂頭喪氣的,而且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就知道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皇甫瑾示意侍從們可以通報了,“女皇駕到!”
淩笑然一聽到這話,忙跪下來,不敢再抬頭,嘴裏也是稱著,“賤民見過女皇殿下。”她就說嘛,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把她弄出來啊,也隻有女皇有這種權利了嘛。
皇甫瑾慢慢的坐了下來,看著對她下跪磕頭的淩笑然,沒有說一句話,等到她喝了半碗茶,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賤民?到了牢房的人,一般都會自稱罪民,我看你也不是個傻子,看你這麼稱呼自己,一定是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罪責是不是?”
淩笑然頓時就心慌了起來,女皇果然犀利,一下子就點到她的內心,她應該怎麼回答才合適呢?回答說是,那就是承認了自己到了天牢是罪有應得,回答說不是,那就是指責把她關進來的王皇後有錯,還有哪些皇女有錯,哪些貴族女子有錯,這份指責可是很重啊……
“我要提醒你一句,若是你不回答,這也是藐視皇威,若是你說假話,更是欺瞞聖上,你可要選擇好了。”
淩笑然深呼吸,這才開口說:“那是二皇女殿下的生辰宴會,賤民出身貧寒,原本就沒有資格去,但是義母想要給賤民一個機會,就鼓動著賤民去了,事實證明,這完全是錯誤的決定,賤民不懂得規矩,還做出很多引人誤解的事,最後淪落到這個下場,賤民無話可說。”
“咦,你倒是能說會道啊,竟然不偏不斜,沒有承認自己錯,更沒有承認自己對,相對的,你還為自己說明了一切,一句不懂規矩,一句引人誤解,真是不簡單啊……”到現在為止,皇甫瑾也開始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些特別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誇讚,但是淩笑然不敢放鬆,她知道皇家的恩寵就像是六月的天氣,一會兒一個樣,所以她隻是恭敬地跪在哪裏,保持著沉默,在這裏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果然,女皇下一句話就讓淩笑然的血液感覺冰凍了似得,“像你這種女子,說你接近夏侯英沒有任何的私心那是假的,說你沒有用手段趕走夏侯怡,那也是假的,至於你能在鳳禎的宴會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隻怕也是你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