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房門打開,進來的是守在房門外的夏,他的臉色很是難看,“主子,您醒了?”說著就要掀起床幔。
“住手。”皇甫笑然忙製止,雖然她現在穿著內衣,身體也很幹爽,顯然是夏侯睿幫她清洗過了,因為她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們,努力地坐直了身體,正色說道:“夏侯大公子呢?”
夏不高興的撇撇嘴,“夏侯大公子清晨起來就去藥房了,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昨天的時候,皇甫笑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他們就覺得一定是出事了,夏侯睿住在了三皇女府,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危機,可是他們也看到皇甫笑然雖然對待夏侯睿極為重視,可是他們從不在一間房休息,因為他們在暗暗地猜想夏侯睿也許並不是因為主子喜歡才留下來的,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例如主子是對以前生活的交代,是對夏侯將軍的交代,所以他們表麵對夏侯睿恭敬,心裏卻是看不起,不過是出身比他們好些,可總歸也是沒名沒分的留在這兒。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侯睿能把皇甫笑然拉進他的房間,哼,都說大家公子最注重規矩,誰想到他會這麼不顧臉麵的做出這種事,真是讓人不恥!
皇甫笑然心裏有些埋怨,她們現在也應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哪有人在這種時候會拋下自己的妻主,去忙別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夏侯睿,隻有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想到這裏,皇甫笑然的嘴角彎了彎。
當然,站在床幔外麵的夏是看不到這一切的,他還在暗地裏咒罵夏侯睿霸占了皇甫笑然,現在更是不給他們機會了。
“誰讓你進來的?”
皇甫笑然突然冷情的話語,讓夏一震,這個時候他才想起皇甫笑然定下的規矩,她與夏侯睿的房間,不允許他們進入,以前的時候皇甫笑然會自己打掃自己的房間,夏侯睿來到了三皇子府,那就是夏侯睿給皇甫笑然打掃,為了這個,他與秋還嘀咕了好久,怪不得這兩個人曾經成過親,都是怪異的人。
“慎行呢?他就是這麼調教你們的?”皇甫笑然的嗓門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主子,慎行在房門外等候吩咐。”房門口傳來了慎行的聲音。
事實上,慎行比夏,秋兩人更早些發現了事情的不同,他以前服侍皇甫笑然的時候,就見證過這兩人的感情發展,雖說不是情投意合,但是也算和睦,當然了,除了他們一直沒有圓房這件事,身為宮裏特意培養的侍從,自然能從一個人的形態舉止上看得出是否還保有純真,就是因為如此,慎行才有了最大的期望。
這一次夏侯睿來到了三皇女府,皇甫笑然與他更加親密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在一個房間休息,這讓慎行暗暗高興了好久,可是在昨天的時候,夏侯睿把皇甫笑然帶到了他的房間,就沒有再出來,身為皇甫笑然的大內侍,自然是對皇甫笑然在三皇女府的行蹤了若指掌,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來到了房門外,若不是在夏侯府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止步在夏侯睿與皇甫笑然的房門前,說不準早就衝了進去。也是因為在房門外,慎行清楚地聽到了裏麵兩個人的談話,慎行體會到了心如刀絞的味道,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可是他的雙腿就像是根生一樣,定定的立在那裏,到了後半夜,房間才安靜下來,慎行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心裏的疼痛感還在一波一波的傳遞過來,就這樣到了天明,夏侯睿一臉輕鬆地從房間內走出來,就算是知道了事實真相,慎行還是下意識的去判別,夏侯睿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而且他身上慣有的藥味,現在也參雜著許些儂靡的氣味,這嚴重的刺激到慎行,不知道什麼時候佝僂的身軀,一下子挺直,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夏侯睿,眼眸中的憤恨與羨慕,再也無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