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兒。”
風拂雪一聲輕喚,玫兒驚得停下了腳步,她沒有回頭,風拂雪也沒有刻意去看玫兒,風拂雪低聲說道:“手涼,回去用暖爐焐著,涼病,是病中大患,養不好,是會蔓延的。”
“是,師父,我會好好暖手的。”玫兒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兩隻手,然後緩步走出了風拂雪的視線。
玫兒心裏一定有什麼想法,這是風拂雪的第一反應,正是因為她太了解玫兒了,所以她知道,玫兒若不是有心事,在她麵前不會如此拘謹。
當日她和風拂仲宇談起法強帝國的時候,她依稀記得玫兒在很遠的書架那裏,所以應該不會是玫兒聽到的,如果是玫兒來問,風拂雪猜測,應該是黑刺聽到了一知半解。
如果他聽清楚了他們談話的所有內容,那麼他不必讓玫兒來試探她,正是因為聽得模模糊糊,所以他才會心有疑慮,讓玫兒來問一問,隻是……他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忘記了,玫兒和風拂雪曾經朝夕相處的那種了解,也許風拂雪自己藏得深,有些想法不會言多,可是玫兒並非這樣的人,風拂雪太了解玫兒平時和她說話是什麼樣子,而今天和她說話又是什麼樣子,她必然對自己隱瞞了什麼地方沒有說。
現在看來,黑刺對於法強帝國的事情十分上心,不知他的意圖究竟是何。
風拂雪憂心忡忡跨進房門,缺見風拂仲宇正在看什麼信,這種書信的紙風拂雪見過,這是以前風拂家族的傳信方法,這種紙是攜帶法強指引的,可以定向傳達消息,現在隻有風拂仲宇和風拂清會流利的使用這種方法,現在他們和風拂清在一起,那麼傳信的人是誰呢?
她摸摸索索地走到風拂仲宇身後:“誰給你寫的信啊?我看看……”
“啊?別……沒什麼。”風拂仲宇轉過身,忙把信紙藏到身後,風拂雪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一絲慌亂,側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你幹嘛這麼緊張?誰給你寫的信?”
“是……”風拂仲宇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風拂雪還沒見過他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你幹嘛呀,我沒說什麼啊,你不說算了,我累了,想躺一會兒。”
風拂雪轉身想要往床上走,風拂仲宇趕緊跟上她:“我陪你。”
“哎?”風拂雪坐到床上,用手抵著風拂仲宇不讓他上床榻:“我說我要躺一會兒,可沒說讓你陪我躺,不要上我的床,我要自己躺。”
“真的?”
“真的。”
“那要是……”風拂仲宇眉頭一挑,雙手握住風拂雪的兩隻手,朝兩邊一使勁,欺身壓住風拂雪,瞬間拉近他們的距離:“要是我非要躺到你的床榻上呢?”
“那就老實交代,你瞞著我和誰往來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