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幽舞清淺一笑,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子,是無法再伺候皇上的,就隻能靠你們給皇家開枝散葉了。”這確實是一個皇後應該說的,是一個母儀天下的好皇後應該想的,更是一個身為妻子的人所說的,卻不是她木幽舞想說的,她的心頭突來的一陣頓痛感,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對於他們的這些女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至死方休的痛,也是一種可怕的殘忍。
而你,無力去反抗。
冬妃的眼睛閃了閃,她的手指輕滑過手中的杯子,這才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娘娘,我都要忘記了,禦膳房可是給你熬好的安胎藥的,那是皇上親自讓人熬的,娘娘要不要先喝了,免的一會就涼了,不就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番美意了。”
木幽舞抬起臉,唇角漫出了一樓清澈的笑容,眉目清秀的越發靈透,冬妃用力的握緊手裏的杯子,手背上的都是隱隱有了幾道青筋“那敢情好,雖然我不喜歡喝藥,可是這藥,是必喝的。”木幽舞輕撫著自己的小腹,這都三個月了,再有幾月,她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兒了。
“那我就找人端來了。”冬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就已經去張羅了。
“娘娘,這藥真的能喝嗎?”青鳥不知道怎麼的,總是感覺心裏有些不安。
“無防。”木幽舞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將手裏的玉簪小心的放在了錦盒子裏麵,“如若連冬妃也信不過,那便無人可信了,她自小同我一起長大,性子品性,我也是算了解的,就連皇上也是喜歡她的人品,你想皇上那般精明之人,任何的歪門邪道怎可逃過他的法眼。”
而且這藥是皇上特意吩咐過的,這一提皇上,木幽舞的眸中,便是長長久久的依戀,綿綿不絕。
她的小臉有些薄紅,再次坐下時,卻是一個儀態萬方的小皇後啊。
是啊,她很小,才十六歲的年紀,卻已經經曆了太多,親人分離,身居後位,又有了皇上唯一的皇子,這後宮的日子,並不是那般好過,如若不是她那幾個哥哥與錦西一直都是在暗護於她,她還不知道被那些皇宮裏的柴狼,給吃了多少口了。
或許現在都是屍骨無存了。
不久後,冬妃再次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機靈的宮女,宮女的手中端著一個鋪有黃色錦緞的托盤,而托秀裏麵,則是一個精巧細致和玉碗,遠遠的還可以聞到了濃重的藥味,碗好看,隻是這藥,似乎有些過於苦了。
木幽舞突然感覺一陣反胃,捂著自己的胸口就幹嘔了起來。
“咦,娘娘,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冬妃著急的連忙走了過來,就替木幽舞順著背。
“無事。”木幽舞搖頭,“隻是那藥味過於濃了一些,我有些無法忍受。”她難過一笑,“我看這藥,我還是不喝了吧?”
“那可不行。”冬妃擺起臉,“這藥是必須喝的,娘娘的身子裏的皇子可是不能任何的閃事,這藥是幾名太醫生親自開的,對於皇胎可是很好的,皇上也是吩咐過了,一定要我囑咐姐姐喝掉才行。”
可是,木幽舞為難了,這藥一到她麵前,她就別過了臉,又是那種難以忍受的苦澀味,她又是幹嘔了起來,這藥是是真的不能喝。
“娘娘……”冬妃直接端過了那碗藥,就放在了木幽舞的嘴邊,“娘娘,你還是喝了藥吧,都說良藥苦口,這不苦的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