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的修煉時間過去了。而已經透支到極限的王天被王羽扛回了營地。
“羽哥,我們今天收獲了多少貢獻點?”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王天雙眼發光的問道。
“你怎麼不問彪叔呢,想來他那裏會有詳細的記錄。”王羽答道。
“你以為我虎啊,今個如此還能被你背回來,若真因為這事兒給彪叔找到由頭,體罰一通,明個兒我估計爬都不一定能爬回來了。”王天口中小聲嘟囔道。
“我約莫算了一下,大概殺了三十多條的樣子,畢竟這海蛇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多,而且凡是妖獸都有種趨吉避凶的本能,前期被我們殺了那麼多,後期基本都不太敢出來了。”王羽笑著憨厚的說道。
“才三十多點啊,看來明天還得往下多走走,不知道修為高些的海蛇能兌換的貢獻點是不是就多些。”王天心理暗自想到,隨後胡亂吃了點東西,喝了碗藥羹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就這樣,王天他們在斬蛇的過程中,一天天往下,三個月過後,他們已經到達了四十多丈的地方,由於樹木越來越少,海蛇的實力越來越強的原因,他們已經開始四人一組抗擊越發凶猛的海浪和越發強大的海蛇。而王天他們的實力也由剛入磨皮的初成增長到如今一水的磨皮大成。
“這磨皮圓滿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小六你們有頭緒麼。”人高馬大的王羽有些苦惱的轉頭問向身邊的王易之。
“沒有,我都到達磨皮大成近一月有餘了,如今還是一點思路都沒有,按說我已將表皮修到極致了,這一個多月水磨功法,進展也隻能說微乎其微。”王易之的俊臉上也罕見了漏出一縷無奈道。
“我看功法上說過,倘若渾身表皮運功之時能呈現本身功法顏色光澤,則磨皮境圓滿,可要怎麼做,我和幾位你們一樣,亦是一點頭緒沒有啊。”王天也是非常納悶道。
“我猜彪叔一定有辦法,如今我們終於全體都達到了磨皮大成,彪叔的方法估計也不會再藏著掖著了吧。”清麗的話音響起,王夢嬋說道。
還未等王天話說完,穿著一件對襟短袖的王大彪已縱身而下,跳到眾人下方的一株更為虯壯的大樹上。
“想來你們這些小鬼一定在為如何達到磨皮圓滿而傷腦筋,其實方法嗎,說穿了,說難也難,說易更易,我王家第一代老祖,在修煉之時,無意間領會進入磨皮圓滿的關鍵,便是領悟到屬於自身的一縷意,此意可以是你修道的決心,也可以是你修道的方向,當然通常來說都是由修煉的功法所決定,然後將此意與己合,與身契,則磨皮可至圓滿。不過因我王家教育子弟的獨特方式,每一代王家子弟修煉的功法都不盡相同,所以自身所領悟的意也不同,故而有些大世家大門派可讓自家弟子置身與前輩們所修煉出來的意中,如此這般的話,隻要天賦悟性不是太差,基本都能邁入磨皮圓滿,但我王家求己先祖曾笑言,此乃偽圓滿,比大成有餘,可比依靠自身成就的意遠遠不足,以此踏入圓滿者,終究要比真正的圓滿弱上一頭,因為你所走的是別人的路,不是你自身的路,故而不可能完全契合自己,要知道,古語有雲,人生而便與眾不同,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當然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人們生長環境,所經曆過事,所遇到過的人,所思想到的人生都不同,所以每個人的道也不同。但是有些人卻習慣於走前人已經走過了路,雖然平坦,但終究無法超越前人,除非有大毅力者能看破癡妄,從別人的道中跳出,方可超脫。而我王家祖訓,永不為自家子弟修建這種領悟意境之地,隻靠子弟本身,縱家族沒落,也好過多產庸碌之輩。接下來我便釋放出我磨皮境時所悟出的一絲意,雖然與你們不同,不過也有著一些借鑒作用,能領悟多少,就看你們各自的悟性了。”談及家族,王大彪執事始終帶著些驕傲的回道。
“瞪大眼睛看好了,我隻演示一次,此乃我修煉的莽牛勁的磨皮之意。”王大彪大喝道。
王天忙仔細順眼望去,隻看見彪叔兩腿平行開立,雙手與胸前抱圓,站在大樹樹幹之上,王天此時的眼前看到的好像已經不是王大彪執事,仿佛如今的執事已變成一隻人型莽牛,雙蹄緊抱一隻巨大圓柱,正在仰天長哞。就連原本將要拍擊而來的海浪也好似害怕了一樣,從中間裂開,不敢在打向彪叔的身體。王天看到收勢起身但身體卻一絲未濕的執事,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麼,但好像又什麼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