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隨著女子所持的大刀被陽光折射出的光芒,在王天的眼前劃過,正在仰天嘶吼的綠頂白玉龜的頭顱自勃頸處,被切開一道一米多長的豁口,鮮紅的血液正在不斷的向外湧出。感到絕處逢生的王天順著自大刀批斬的地方望去,隻見一名身高不過一米六幾,說不上天姿國色,容貌也不過是比尋常女子略高幾分,隻能堪堪說是清麗的約有十四五歲的少女,頭上紮著一個小馬尾,馬尾處還綁了朵青色的小花,唯一出挑的地方便是那雙如月牙般宛若清泉的眼睛,清澈又幹淨,仿佛能令人陶醉於其中,此女子穿著一身黑色緊身長袍,腳蹬一雙黑白之色相間的布鞋,雙手持著一把隻比少女身高稍短一些,卻有少女整個背部那麼寬的大刀,在獨角白玉龜發怒之時,腳踩一種在王天看來有些玄奧的步法,急轉挪移出去了幾米,這會兒正站在王天旁邊,漏出一口貝齒和一雙月牙眼,朝著王天所在地方有些玩味的笑。
不知怎地,看到這名少女的眼睛,王天被白玉龜追殺都波瀾無驚的心突然蕩起了絲絲漣漪,王天竟然覺得這名女子雖然不是他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但總覺得她的眼睛非常迷人,想這麼一直看下去,王天心中突然一慌,臉上一紅,不知怎麼回事兒,渾身上下開始變得非常的緊張,手中正準備打出的枯木指竟然差點打偏。
“呆子,對敵之時也能胡思亂想,也不知你是怎麼在這蒼林島中活到現在的,你家族長輩就沒教過你在戰鬥之時分心乃是大忌麼,你是不是閑自己的小命太長了。”待王天心神失措的時候,內名少女扛著大刀,掠到王天身前,輕斥一聲將王天驚醒道。
王天回了回心神,像場中望去,隻見內名少女已經手舞大刀和已追到麵前的綠頂白玉龜戰了起來。王天發現這名少女雖持著一把明顯很沉重的大刀,但速度卻奇快,繞著白玉龜的周身不斷騰躍挪移,在白玉龜的四隻和頭顱之上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刀痕,可顯然由於少女境界太低,所以並不致命。而白玉龜的反應明顯跟不上她的速度,亦拿她無可奈何,此時的白玉龜越發的焦躁,神情也更加猙獰。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高強度戰鬥下,少女體力的逐漸流失,速度也開始越來越慢,場麵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呆子,還不過來幫忙,人家好心救你,莫非就是讓你在此看戲的不成。”內名少女香汗淋漓有些不支道。
“這位姑娘,在下不是看戲,隻是在下隻會一招武技,若不盡全力催發,恐對這隻白玉龜造不成太大傷害,故小子一直在尋找時機。”王天臉色一紅,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還真是個呆子,這世上竟然會有你這樣的修者,難道三海修者和我們九州修者的風俗習慣都大不相同麼,隻會一招武技就出來闖蕩,你家族長輩也放心的下,你說我是說你蠢呢,還是說你傻,罷了罷了,看到最先開始這白玉龜脖頸處內道最深的傷痕了麼,一會兒你我全力攻擊此處,若不能將這畜生脖頸切開的話,我可是會把你扔下自去逃命的啊,到時候你往生去幽冥之下見到十殿閻君之時,可不要怪我沒救你哦。”少女有些惱怒的道。
“姑娘說笑了,本來此獸就是小子行事不謹慎所招惹,怎敢再讓姑娘為救小子而傷了性命,若力有不逮,姑娘自行離去就是,小子拚勁全力亦會為姑娘拖延片刻。”從來都有些膽小而且非常惜命的王天,看到少女在綠頂白玉龜麵前漸漸不支的樣子,竟然將此話脫口而出。
“沒想到你這人不但是個呆子,竟然還是個傻子,就衝你剛才此番話,放心吧,實在不行本姑娘大不了損些精血,放個大招罷了,亦會保你無恙的。”少女對王天做了一個有些傲嬌的眼神,意思好像是今後本姑娘罩著你一樣。
“就是現在,破空斬第一擊。穿柳。”正在說話的少女,此時看到白玉龜露出了一直躲在龜殼內的綠色頭顱,朝王天輕喝一聲,手中長刀的刀鋒上竟範起了一道白色的刀芒,徑直劈像白玉龜脖頸處的傷口處。
而就當少女話還未說完的時候,早在一旁等待時機的王天已將手中早已準備就緒的枯木指脫體打出,隻見枯木指呈一道縱線,直擊向白玉龜脖頸,而枯木指所過之處,草木盡皆枯黃,生機好似被一瞬間掠奪而盡。當枯木指擊中白玉龜脖頸後,白玉龜脖頸處正在不斷冒出鮮血的傷口,竟一瞬間由紅色的肉色變成灰黑之色,而流出的鮮血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好似被傳染了一樣,灰黑之氣以傷口為範圍正在朝靈龜勃頸處擴散,速度雖然不快,但所過之處原本白玉龜雪白緊湊光澤堅韌的表皮竟變得鬆軟塌陷暗淡,仿佛一瞬之間由春秋鼎盛的青年的皮膚變成了頭發斑白的老人的皮膚一樣。就在王天看到此時的白玉龜眼神裏竟第一次漏出一絲驚恐,正準備反身逃回靈溪的時候。
“破空斬第二擊,斷柏。”少女輕喝一聲,長刀緊隨而至。隨後白玉龜脖子處被整齊的一切而斷。而白玉龜房屋大小的身子也轟然倒地。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呆子,你唯一會的這招武技不一般啊,竟是有了一絲道意在其中,你一定是在悟性方麵比較出眾的天才,看樣子你是為了練習這一招武技而耽誤了其他武技的修煉吧,我說你家族長輩怎麼會放心讓你自己獨自出來曆練,不知你是何家弟子,為何我從未在九州三海諸家中聽說過與你所修和年齡相似的少年,莫非你是那些頂級宗門這一輩的入世弟子不成?也不對啊,按慣例,九州三海頂級宗門的入世弟子最起碼也得築基之後才能出山曆練。難不成會是某個隱世的老妖怪的兒孫?但是以枯寂之意聞名於世的天枯老人因所修功法過於特殊的原因,此生不能生育啊?而那個老家夥一項壁掃自珍,最為吝嗇不過了,從來都不舍得收徒弟。”正當王天為劫後餘生而欣喜的時候,少女眼中充滿了好奇和玩味,隨後掰著自己的手指頭,自己嘀咕了一聲後又否定了剛才嘀咕的那一句,就這樣一直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