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三天內,王天陪著王羽走遍了整座小魚島大大小小的角落。
他們在兒童之時曾經偷鳥蛋的內顆大樹上,看著如今隻留鳥巢的鳥窩回憶童年,當時他們還隻是一幫無憂無慮的孩童,便會經常來這顆樹上偷鳥蛋,但卻不會烤了吃,也不會打碎,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養起來,隻是因為那個時候大家的小妹王夢嬋想看看小鳥出生時的模樣,而作為哥哥的他們必須也是必然要幫她實現這個單純的願望。王天想著已經南飛的候鳥終會有一日歸來之期,也這樣對王羽說道。
在一起捕魚的海灘上,兩人如兒時一樣光著腳奔跑,陽光照射在兩名已算作男子的昂揚男兒之上,好像驅散了些許離別的陰霾,隨後王羽從自己的袋中掏出一枚藍色的貝殼,是年輕的時候王羽無意間從這處海灘中撿起,三海的漁民們都說,能有幸在海灘之上撿到藍色貝殼之人便是被海神庇佑之人,將它帶在身邊,在大海中,能得海神庇佑,能給自己帶來好運,還是兒童時期的少年們理所當然的相信了這個童話,故而有一段時間王羽一直被這幫少年們所豔羨,當初年少時的王天也曾經羨慕過,但王羽卻沒有舍得給,今日,王羽將它用繩子串起,掛在了他的小弟王天的脖子之上,算是離別的贈禮。
後來王天他們又去了當初一起住過的屋子,一起訓練過的演武場,在祖祠麵前遙遙的跪拜了三下,然後去了當初磨皮時的斷崖,如今的他們才知道,這道斷崖原是被一大能修者所一劍斬出之物,後來曆經滄海桑田,演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在然後,他們去了假山之下,酷熱難當的熔岩地火窟中,又釣了幾尾熔岩紅鯉,味道還是那麼鮮美,可是王羽卻再也不能經常吃到了,一時為之憾。
最後一天,王天陪著王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哪都沒有去,期間找族長王印下了幾局棋,找兩位長老喝了幾杯酒,向三位執事回憶些少年時的趣事,就在離別的晚上,王羽王天將所有的家族貢獻點換成了黃級下品的靈酒,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夜,在兩人已經喝得瘋癲之時,王天當著王羽的麵將剩下的十幾壇酒埋在了年少時摸鳥蛋的那顆大樹根處,相約下次在相見之時,將其啟封,共謀一醉。隨後兩人便對著朗朗空懸的明月沉沉睡去,等第二天一早王天被肆意的太陽光曬醒之時,卻發現身邊早已沒有了故人,隨後王天暫時將離別的惆悵拋在腦後,揉了揉被酒精刺激的腦袋,然後準備去找大長老學習所謂的權謀縱橫和修煉之術,仿佛就此認命了一樣,不過王天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從此怕不能見識到更多修道裏麵的風景了,還有曾經心裏對莫紫兒許下的約定,恐怕自己也在也沒有履行承諾的機會了。
大長老住在王家祖祠後麵的一座木樓裏,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王天他們很少見到大長老從木樓裏出來,而且大長老一直在家族內為人低調,甚至到如今王天他們連名字都不知曉,如果不留意的話,很容易便會讓人忽視王家還有一名大長老存在,但在王天的眼裏,大長老卻是有些神秘莫測。將一些繁雜的思緒拋到腦後的王天緩步來到了木樓前。“進”還未等王天思索怎麼開口,大長老的聲音傳來,仿佛就像是響在王天耳邊一樣,嚇了一跳的王天忙推門進去,發現大長老正盤膝坐在一樓正中間的一個蒲團內。
“想必你現在會有許多疑惑,所以今天我為你上的第一課便是答疑,你所有的疑問,我都會盡我所能回答你,現在好好思索一下,你隻有一炷香的機會,問吧。”仿佛隻是人間一名普通的老者,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大長老對著王天有些慈祥的說道。
“不知長老名姓?”看著一樓全部空蕩蕩,隻餘中間有一個蒲團的王天,思索了片刻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名字,已經是很久遠時候的事情了,久到我都已經忘記了,不過我記得年輕的時候,九州上的人都喚我王白衣。”提到這個問題,大長老竟然想了片刻才回答道。
“長老可曾見過我的父母,不知我的父母是什麼模樣?,我到底出生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王天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首先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