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文件被他們拿走已經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了,但是卻沒有一點的風聲透露出來。這段時間,淩誌索性也不再去單位了,每天,辦公室的門口總是會有一群的記者守候在那裏,既想了解到一點關於自己女兒病情的事情,又希望能夠了解到一點關於這個項目的內容。
他才不會讓那群記者得逞呢!
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沒有注意,被一個記者躲在樹叢裏拍走了自己女兒被救護車帶走的照片,這個消息也不會這麼快的就被透露了出去。
現在他,可謂是已經恨死了記者了。
“你去把季楊叫下來。”
淩誌看了一眼剛剛買菜回來的阿姨,連聲說道。
“他還沒有回來。”
阿姨說完了,就直接往廚房走去,手中的海鮮因為太過濕漉漉,不停低下水在客廳的地上,等會兒又要拿拖把出來把地好好的拖上一遍。阿姨心想著,要不幹脆今天幹了就辭職吧,這個家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謝雨嘉把昨天晚上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拿了出來,一一擺放在床上,問道:“你今天穿什麼啊?”
張子健從衛生間裏出來,看了一眼,說,“藍色的這一套。”便又重新回到了衛生間裏繼續倒騰了。
“那我今天也穿藍色的。”謝雨嘉自言自語,將另外一套被淘汰了的衣服重新放回了衣帽間裏,重新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藍色的運動裝,換上後,照了照鏡子,自我感覺非常的滿意。
張子健出來後,看了一眼哼著小曲,正彎腰疊被的謝雨嘉,突然之間衝了上去,一把環抱住她的腰,貼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怎麼了?今天心情這麼好啊?”
“是呀。”謝雨嘉直起身子,將放在床上的衣服舉起來,遞給他,推著他說:“你趕緊去把衣服換上,等會兒我們就要出發了。不要再磨蹭了。”
沒錯,今天正是他們兩人決定去外麵遊山玩水的一天。前一天晚上便已經去超市采購了一大袋零食放在車裏了。
張子健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驚喜的說:“今天我們穿的還是情侶裝啊!”
兩人手牽著手從小區走出來,昨天晚上一時興起,直接將車停在了超市的停車場,兩人是伴著月色,散步回家的。現在,就需要慢慢的走到超市門口取車了。
“你今天這麼穿,還挺好看的。”
這是第一次,張子健這麼赤,裸裸的誇自己,謝雨嘉頓時覺得腳步都輕盈了許多,“我哪天穿的不好看嗎?”
“恩,”沒想到,張子健聽了之後,頓時一臉的嚴肅,說:“和我不是穿情侶裝的時候,都不是很好看。”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超市走去,倒也不覺得這條路有多長。沒一會兒,便已經到了超市的門口。張子健鬆開她的手,溫柔的說:“你站在這裏等我,我去地下停車場把車開出來。”
說完,便往電梯口走去。
謝雨嘉低著腦袋,提著腳旁的石頭,現在的時間這麼早,天才微微亮,出來走在街上的都是一些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旁的廣場上,也有一群正在鍛煉的老人家,太極拳,廣場舞,龍蛇混雜。
突然,謝雨嘉的身後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一個踉蹌,辛虧力度不大,不然又要摔在了地上。
“走路小心點。”謝雨嘉剛剛說完,抬起頭看了一眼,就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醉漢看著頗為眼熟,待他抬起頭來才發現,原來,這個就是季楊,不禁驚呼出聲:“季楊,你怎麼會在這裏?”
季楊抬起頭,視線迷茫,身體不停的晃動著,搖搖晃晃的伸出手,想要指著她的鼻子,卻發現她一直不停的動來動去,生氣的喊道:“你不要動了。站住,不要動!”
謝雨嘉看著他,不停的晃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般,趕緊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擔心的說:“你沒事吧?”突然想起,上次在街上看到他,當時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朋友,今天怎麼就他一個人啊?
醉酒了的人,在喝醉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問他沒事吧?這仿佛是每一個人喝醉了的人的通病。季楊也不例外。他使勁的想要將謝雨嘉的手揮掉,卻怎麼都找不準她手所在的位置,結巴著不停的說著:“我沒事,我還可以再喝好幾瓶呢。放開我,繼續喝。”
謝雨嘉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候,一陣喇叭聲在身後想起來。沒一會兒,張子健便從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待看清了麵前的這人,“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謝雨嘉說,“他喝醉了,現在站都站不穩,怎麼辦啊?他就一個人。”聲音中滿是擔憂,不管怎麼說,也是同窗三年的同學啊。她真的狠不下心,就這麼扔他在廣場裏,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自己一定會自責內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