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還有沒有什麼私家偵探的地方？”
除了老鴨這裏，季楊真的是不知道哪裏還有這種地方了。隻能坐上車，直接開口詢問出租車司機。
“恩，我知道有一家。”
司機想了想，轉動方向盤就往自己知道的那一家開去。
這是一家很小的公司，與其說是公司，應該說隻是一家店麵更貼切吧？季楊打量了一下，想到自己無故失蹤的那一大筆錢，還是抬腳進去了。
“你這邊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人？”
“可以。”
店裏隻有一個男的，應該就是老板吧？個子不高，禿頭，戴著一副眼鏡，如果不是知道他在這邊上班，出去在外，更像是當官的人吧？
季楊從錢包裏拿出自己很早之前被她脅迫著放進錢包裏的一張兩人的合照，遞給這個男人，說：“就幫我調查這個人，淩飛，她今天早上出院的，說去外地，隻是不知道去哪個外地了。你幫我調查一下。”
“這個，價格可能不便宜啊。”
男人聽完之後，麵露難色，將原本接過去的照片重新放在了桌上，仿佛這個調查很難完成一般。
“說吧，你要多少錢？”
季楊冷哼一聲，這樣的把戲他見的太多了，基本上，這樣的表情，隻是為了抬高價格。隻是，現在的他已經紅了眼，隻要他能夠找出淩飛的下落，隻要他能出的起這個錢，再多的價格他也要試一下。
這時候，麵前的這個男人伸出了兩隻手，同時張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慢慢的吐出兩個字，“十萬。”
“你說什麼？”季楊啪的一聲，拍打在桌麵上，放在桌麵上的茶杯也開始搖晃，晃動了幾圈，終於還是擋不住震動，摔倒在了桌麵上，裏麵的白開水頓時流在了桌上，鍵盤上，滿處都是白開水。
男人連忙抽了許許多多的紙巾，趕緊放在鍵盤上不停的擦拭，這個鍵盤可是他前兩天剛買的，別因為這杯白開水，這個鍵盤又壞掉了，到時候又要掏錢了。
“你說吧，最少要多少錢？”
“我真的沒多少開價格，你要知道，去外地了，很難找的。我需要很多人幫忙的。”男人將手中的餐巾紙拋向垃圾桶，恭敬的說。
“六萬。”季楊做著最後的妥協。
可是，男人卻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不行，這個價格我真的是做不了。”
“七萬，七萬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季楊已經豁出去了，心想著反正這個錢花出去了，到時候還會有更多更多的錢來自己的手上的，也就不在乎了。
但是，沒有想到，男人還是搖了搖頭，麵露難色。
再多的錢，季楊已經拿不出來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直接往外走。現在，再多的錢他也拿不出來了。以前的季楊，一定沒有想到，終有一天，他也會為了幾萬塊錢而不停的討價還價吧。
男人見季楊站起來，往外走了。也顧不得桌上的水跡還沒擦幹，走上前，喊道：“算了算了，七萬就七萬吧。”自己公司已經好久沒有接到業務了，現在難得來了一個，自己怎麼也不能放過啊。
季楊停下腳步，從口袋中拿出那張自己都還沒有捂熱的銀行卡，遞給男人，說：“這裏麵剛剛好好七萬，不多不少。我要求兩天，兩天你就要跟我說她到底去哪裏了。”
從裏麵走出來，季楊渾身輕鬆，雖然現在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錢了，可是他的心中比早上高興了許多。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兩天後的情景，仿佛已經能夠看到自己拿著那張裝滿錢的銀行卡走進酒吧，再次呼朋喚友，再次坐擁美女。隻是想想，便讓他覺得異常的興奮。
穿過馬路，對麵便是一家超市。摸了摸口袋中的零錢，還有十幾元，可以買幾罐啤酒。以前的他，為了自己的舞蹈，從不敢任性妄為的喝酒，可是最近，他發現，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啊。
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經，可以給自己愜意的感受。
在超市裏買了五瓶啤酒，等他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季楊穿過人群，走到了河邊，在這邊找了一條石凳坐下，對著一江清水，便開始了自己的買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