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抱膝靠在純白的落地窗旁,長發輕輕地鋪在地板上,倒映著冰冷的月光。
她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微笑,白色的及膝長裙令她美得像個天使。
窗外的雨斑駁了夜的靜。
手中抓著一隻高腳杯,耳裏塞著耳機,聽著有些人一輩子也聽不懂的歌,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一聲清脆的玻璃落地的聲音,不知道是杯子碎了還是心碎了,也許心早就碎了。
少女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抓起,揪心的痛直衝大腦,已經重複了好幾次的事情。
像是等待著死神的宣判,少女嘴角的弧度愈加明顯,右手卻捂著心髒的位置。
少女很少笑,確切的說,是很少會心的笑。
清晨的落葉吹散了昨夜的一切。
落地窗旁睡的安詳的少女被一通電話驚醒。
“櫻筱婕。”電話對麵一個滄桑卻有力的聲音說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什麼事?”男人是他的父親,名義上的父親,與她已經完全沒了感情。
“今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男人那邊十分嘈雜。
“是麼?談什麼?是想在我死之前見我一麵吧。”少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歎了出來。
約好了時間地點,少女掛斷了電話,擺弄著淩亂的書桌上的八音盒。
八音盒是一個女人送他的。
這個八音盒是她收到的第一個禮物。
她偌大的房間沒有一張床,最顯眼的地方有隻比人還高的淡棕色泰迪。
泰迪的名字叫格子先生,名字是一個叫秋筱驍的女孩取的。
那隻泰迪也是秋筱驍送的。
愛,似乎與櫻筱婕很遠。
書桌上的八音盒上一個跳舞的女孩旋轉著,清脆動聽的曲子回蕩在空曠的房間。
櫻筱婕的眼睛沒了焦聚,腦海中關於那個被她稱為爸爸的人的記憶倒帶著。
她輕輕地把手放在窗前,感受著清晨隻屬於她的寧靜。
窗外一隻白鴿銜著翠綠的橄欖枝,停在筱婕的食指上。
床外花葉上的露珠滴落在白鴿身上,似乎驚動了白鴿。
受驚的白鴿突然飛了起來,飛向了未知的未來。
櫻筱婕的心髒其實早就不屬於她,從小因為家庭的原因的了心髒病,沒有想過要去治好,誰也看不出表麵強大內心脆弱的櫻筱婕的內心承載了這麼多。
窗外的花兒是一個叫夏伊沫朋友種的。
花兒是向日葵,開的不是很好,因為櫻筱婕住的地方背朝陽光。
櫻筱婕的家是一個外圍純白的別墅。
花園種滿了櫻花,但是櫻花的花季僅在春天而且花期很短,所以大部分時間看到的不是滿樹的翠綠就是光禿禿的樹幹。
那些櫻花是櫻筱婕小的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種的。
櫻筱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照料這些櫻花樹,盡管花期短,但是她覺得值得,這樣的辛苦隻是為了換來最後的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