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會跑嗎?”白竹不知南瑾的功夫如何,但依自己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逃跑是絕對沒錯的。
南瑾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女人,真的是自己說什麼都信,逃跑?嗯,也對,自己若是不逃,那麼多人,就算自己武功再了得也隻會筋疲力盡,死於亂劍之下。怪隻怪自己那日出診時,並未帶太多藥物防身,碰上歸來的姬叢雪,一時衝動,才走了這步險棋。
“你笑什麼,我說的可是真的!”自從上次鬱子涯抱著自己跳上大樹開始,自己對有輕功之人是特別的崇拜。飛來飛去的,感覺好好玩,最重要的就是緊要關頭還能保命。白竹看到那張薄唇第一次微微翹起,有了好看的一個弧度,那抹淡淡的彎度,給這張臉添了更多的光彩,一下子讓人移不開眼。
白竹的目光一直停在南瑾的臉上,那眼神裏的驚歎,讓南瑾有些不好意思,輕咳兩聲,“郡主,我無事的,你不必擔心。”
白竹也察覺到自己有失禮儀,慌亂中視線亂撞,看到了屋子一角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染滿新血的裏衣。
“你看,”白竹用指一指,“還說沒有事,留了這麼多血,你還真想死不成。”
南瑾這院子本就偏遠,百裏撥下來的婢女奴才也被他盡數的退了回來,隻得安排些奴才每日定時的清理院子,及時送些炭火。
想到這炭火,白竹感覺一陣冷風襲來,原來這房子的主人連爐火都沒有點。顧不上其他,白竹提了桌下的小爐火,放在離床榻不遠的地方,夾了幾塊炭火進去,點了火折子,對著爐火鼓起小嘴,吹了幾口氣。本有些星星之火的爐子,一下子燃燒起來。
“真不知道是我郡主府裏差你什麼了,讓你連這火爐子都舍不得點。”白竹有些暗惱南瑾,這人是大夫,最不懂得居然是照顧自己。
“百裏公子每樣都安排的很好,隻是南瑾不經常在這院子,害怕臨走時忘記滅火,引起火災。”南瑾感到白竹真心為自己好,不願惹她生氣,鬼使神差的開始和白竹搭話聊天。
“那一會兒,我找幾個手腳麻利的下人,讓他們隨時侯在門外,等你差遣。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現在你在我府上,依著我的壞名聲,估計好多人也都以為你是我私藏的男寵,不準駁我好意!”看到南瑾有些不情願的表情,白竹早早定下,不給他說話的時間,以免他又反悔。
既然白竹執意要這樣做,南瑾想著院子裏的下人也不進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隧張開的嘴又閉了起來,暗自接受了白竹的安排。
“我現在幫幫你可好?”兩人沒了之前的劍拔弩張,不知是這屋子裏慢慢暖起來的空氣發酵,還是彼此的心暖了起來,這時的氣氛很是融洽,像是朋友一般的感覺舒服。
看南瑾有些不願意,白竹又是擺出一副好好人的姿態,“你就讓我幫你嘛,你每日為我看診,從未收過什麼錢,我做些小事也是回報了你。”
“在竹架上,二排第五個黃色的小瓶子拿來就好。”南瑾拗不過這頭小倔牛,指了裏屋外的竹架子。
那黃色的小瓶子上印著幾朵不知花名的花朵,甚是惹人喜愛,白竹把目光又投向旁邊的瓶瓶罐罐,拿在手裏左看右看,早忘了之前南瑾對她的警告。
“南瑾,你這寶貝都是治什麼病用的呀,好香的氣味。”
“白竹,不可亂動那些東西。”一聽白竹對他其他的藥物起了好奇心,顧不上身份,忙出聲阻止了白竹。“那有些是毒物,無色無味,能殺人於無形,你若是不小心碰到了,閻羅王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