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深談,在白竹心裏紮下了根。南瑾少了些許冷清,這主屋裏的氣氛也一下子活躍了起來,就連水桃有時也打趣上南瑾幾句,惹的大家笑的合不上嘴。
南瑾再沒提起此事,可是在白竹心裏有了一個想法,一定要幫南瑾拿回那枚玉佩,他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家人,不能連這個念想都失去了。決定了這個想法,就偷偷的換上男子的黑色衣服,潛入驛站。
“你,去這邊,你去那邊!”
“好,屬下領命!”
轉身間,聚在一起的人散去,白竹一直守在側門,等著換班的空暇時間偷混入驛站。
“王大,我不行了,尿急了!”一會兒,左門邊的男子提著褲子,兩腳在地上來回跺著。
“就你事多?”被稱為王大的士兵恨鐵不成鋼的瞟了眼那男子,“瑤國的王爺在於國被刺殺,還好沒出什麼事,保不住那刺客來這裏,萬一王爺真有什麼不測,我們這些人都別想活了!”
“就一會,就一會,是在不行了。”那男子腳下的動作更快了,沒等王大開口,就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拿著長槍跑進了側門。
“喂喂喂!你這人!真是懶人屎尿多!”看男子已經消失不見,王大睜了睜有些困意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又立了立身子,重新盯著側門周圍。
白竹嬌小的身子躲在石獅的身後,看那男子已經有些倦意,害怕那男子一會又回來了,轉身撿了塊小石子,朝著相反的方向扔了過去。
“劈啪!”
“誰?”王大被這石子聲驚了一下,想都沒想,朝著石子發出聲音的地方去了。
白竹尋找機會,貼著牆邊,一下子就遛進了驛站。那王大才愣頭愣腦的回來,看到了回來的男子。
“李子,剛才看到什麼沒?”
“哪有什麼呀?又有什麼事?”李子豎起長槍,朝著側門外。
“許是我剛才聽錯了吧!”嘴裏自己嘀咕著,又站回了原位,繼續看守著側門。
笨蛋!
遠處的白竹看到兩個愣頭愣腦的侍衛又站回了原位,小聲暗罵,又順著府裏的小道,偷偷摸摸的進了深處。郡主府,竹園:
“是不是你做的?”男子蕭瑟的背影被月夜籠罩著,身後站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垂首站在他的身後。
“少主這是什麼話!”那女子不承認,抬起頭,盯著那男子的背影,卻有種伸手夠不到真人的感覺。
“難道要我一一點出嗎?”那男子好似沒有多大耐心,聲音提高了幾度,被過去的背影輕微有些顫動。
“我隻是按照主母的話行事,都是為了我們古國的大事!”
“冬玲!”
“少主!”女子並沒有讓男子打斷她的話,厲聲道,“少主不該動心!”
男子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緊,表情有些沉重。
“你逾越了!”
“少主,我是主母的人,自當為主母著想,現在主母受的什麼罪,少主怕是比我更清楚吧!”冬玲的聲音有些哽咽,頓了頓又道,“現在古國內外堪憂,主母一個女人能堅持到現在很是不易,現在的少主有本事搶回皇位,還希望少主以大事為重,不可為了兒女情長壞了大計!況且那白竹的身份特殊,少主若是卷入其中,生死難測!”冬玲對著那個身影握拳單膝跪下,臉上表情也很是凝重。
母親!想起苦難中的母親,男子的表情更是難看。白竹?母親?
“郡主上次毒蠱發作是不是你做的?”
“少主!冬玲生死與古國聯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主!願少主早日離開這裏,回去主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