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喝完水就準備走,身體卻感覺輕了起來,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手裏的杯子“咣當”一聲落了地,身體也慢慢地往沙發上倒了下去。

陸廷扔了手上的菜單,伸出手,將昏迷過去的江涵撈進了懷中。

一旁等著陸廷點菜的服務員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看著陸廷與他懷中失去了意識的江涵。

“出去。”陸廷頭都沒抬,目光也停留在江涵的臉上,但話卻是對著不安的服務員說的。

服務員急忙轉身,快速出了包廂。

“看著一臉防備,卻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穿,居然還敢隨便跟人出來吃飯。”陸廷雙手撫上江涵的臉,她的皮膚柔滑細嫩,即使沒有妝容,看上去也白皙透亮,觸感極好。

這人也隻有在昏迷或睡著的時候,不會一身刺地對他吧。

雖然生性冷漠,不是一個討喜的人,但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討厭他的人,還是一個女人,說真的,要不挫敗很難。

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犯賤的人,但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對於越是得不到的人,越是充滿了渴望。

既然如此,那就沉溺了吧。

想到此,陸廷將江涵抱了起來,起身出了包廂。

司機已經將車停在了餐廳門口,看到陸廷抱著江涵出來,嚇了一跳,但卻什麼也沒敢說,沉默地開了車門,將陸廷送到家中。

此時已是深夜,司機將人送回來人就走了,陸廷不喜歡外人住家裏,所以家裏的傭人保姆也都各自回家,占地上千平米的別墅,此時隻有他與江涵兩個人,而江涵又處於昏睡中,所以整棟別墅說不出的安靜。

安靜也有安靜的好處,至少此刻,這樣的安靜,讓他的渴望愈加理智清醒,也愈加強烈。

要她嗎?將江涵放在床上,陸廷低頭看著她。

這也許是唯一一的一次機會了。她醒後,又是那個渾身是刺的女人,急著與他撇清關係,恨不能老死與他不相往來。

陸廷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觸碰著江涵如絲緞般垂在枕上的黑發。

還是算了。他雖不是好人,但也不至於卑劣至此,隻要他足夠有耐心,願意等,願意付出,總能將她的心融化。

可是,萬一不能呢?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渴望的人或者東西,如果得到了,一定能獲得無比的滿足與成就感吧,這是他從來未曾擁有過的感受。

陸廷默默地床頭櫃中拿出了一支煙,走到陽台上去抽。

煙圈嫋嫋,山風送來一片盛開的花香,時至半夜,山下依舊萬家燈火。

此刻,好像什麼也不說,什麼也沒做,隻要她在這裏,就覺得心裏是滿足的。

這,是愛情嗎?陸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瞬間將自己嗆得直咳。

重新回到了臥室,陸廷正準備去洗澡,卻眼尖地看見床上的江涵翻了個身,眼看著就要掉床下去,陸廷快步上前,將人抱住。

瞬間,江涵的呼吸全部拂向了他的胸膛,雖然穿著襯衫,但陸廷還是難以自抑地渾身一顫。

懷裏的觸感溫暖又柔軟,跟平時冷硬的性子截然不同,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但他卻似乎被挑逗得欲火焚身。

將人放回床上,陸廷轉過身準備去洗澡,卻聽得睡夢中輕輕嚶嚀了一聲,陸廷整個人一震,回過身來,看著江涵剛剛嚶嚀過的唇。

他還記得她的唇的觸感,冰涼柔軟,好像帶著春天裏青草的氣息,跟他的唇那麼貼切吻合,就好像是為他而生……

想到這裏,陸廷再也忍不住,上前將江涵吻住。

……

“嗯。”

上百平米的寬敞臥室內,至少可以躺下四個人的大床上,江涵輕吟著從睡夢中醒來。

被子很柔軟,輕觸著□□的肌膚,說不出的酸疼酥麻,江涵翻了個身,準備再賴幾分鍾床。

此時,原木的臥室門輕輕被推開,然後身材高大的陸廷走了進來,走了幾步後,停在了床邊。

“睡醒了嗎?”陸廷雙手環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江涵。

江涵頓了頓,睜開眼,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床邊的陸廷。

不解,詫異,震驚,了然,被迫接受,無奈釋懷,到最終的麵無表情,江涵花費了一分鍾時間消化,然後扯過一旁的毛毯遮住自己□□在外的皮膚,而後,伸出一隻手,指著半開的門,冷著聲音說道:“出去。”

陸廷頓了頓,然後臉色沉了下來:“這是我家。”

“出去。”江涵臉色極其難看地重申。

陸廷雖然臉色陰沉,但還是極紳士地退了出去。

江涵有些煩燥地扔掉身上的毛毯,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細致地穿上,然後坐在床邊,緩緩地從口袋裏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

聞到臥室裏的煙味,陸廷皺著眉頭重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