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修臨走出雅間,戴上一麵銀色的麵具,大步流星的走下樓梯,剛到一樓廳堂,老鴇和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連忙迎過來,笑眯眯道:“公子,我們這兒白天打烊,如果公子實在垂涎這的姑娘,今天晚上,一定給您上最新的貨色,那個國色天香啊!嘖嘖嘖。如果公子要預定那位姑娘的話,定金能不能先付一下,這畢竟是人家的初夜,定金也不多,就……”老鴇還沒說完,千修臨就打斷她,“你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公子。”
千修臨說起話來好像要把人拒之千裏似得,渾身透露著一股冷冰冰的樣子,就一塊千年寒冰,透露著讓人不得不遠離的感覺。“和你,不,和貴公子一起來的那位,老婆子實在記不清了,不知是哪一位公子?”老鴇也是被千修臨嚇到有些膽顫了。“就是一位身穿白衣,紮高馬尾的公子。”千修臨依然不悅的說道。
白衣?怎麼好像是昨晚撿到的那個花魁啊?肯定不是她,這麼多人,都穿白衣,她怎麼就這麼肯定就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決定不是她,就算是她,我打死不認帳他又能奈我何,反正他無憑無據的。反正就一賴賴到底,打死不會抵。
“公子,老婆子老了,人呢,也都照顧不了那麼周全了,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人,老婆子還真沒見過。”老鴇子撒起謊臉不紅心不跳的,好像真的沒見過似的。“最好是這樣,如若不然,我不介意把這座青樓拆了,順便,哼哼!也可以把這的姑娘賣到蠻夷之地給那些蠻夷之人當媳婦兒,你說,這個主意怎麼樣?嗯?”千修臨冷笑一聲,搞得老鴇一行人背後一陣寒冷,心裏惴惴不安。
千修臨說完扇子一揮瀟灑的走出千嬌閣。老鴇撫了撫快的異常的心跳,呼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發現。那些丫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老鴇,轉身欲走,卻被老鴇叫住了。“瓊花,顰花,你們站住,給你們說個事,你們那兒新來了一個姑娘,我看長得挺好看的,以後她就是花魁了,以前的花魁嘛,你們都懂,下降一級而已,就是釀花,你們去月魁說一聲,以後她就叫月釀了。”“是媽媽。”
這時,丫頭春怡急匆匆的敢來,氣喘籲籲的對老鴇說:“媽,媽媽不好了,新花魁的臉遭殃了,好像是昨晚花魁吃的東西裏有毀顏的藥,但是劑量很少,至於今早晨毒發了,臉上,她臉上,那樣子奴婢都嚇了一跳。”說完還做出驚恐的表情,好像全身的細胞都在詮釋著,管晨莫的臉有多嚇人。
老鴇嚇得不輕,又對剛走不遠的丫頭說:“不用跟月魁說了,和以前一樣就好。”轉過身焦急的說:“她怎麼了,你可別開玩笑了,快帶我去見她。”說完春怡就急匆匆的帶著老鴇往管晨莫的房間去了。
管晨莫覺得她們可能會用毛巾擦,那時不就露餡兒了嗎?不行,得用其他的東西掩一下,在毫無頭緒的尋找中,窗戶上的一盆嬌顏花吸引了管晨莫的注意力。嬌顏花可以保人青春,常用可青春常駐,用那個應該可以固定它。
管晨莫立馬摘了一朵,捏碎她,用蘸滿花汁的花瓣塗在臉上,把殘渣往窗外一扔,麵紗剛剛戴好,就聽見一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管晨莫收拾好,急匆匆的跑去開門。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打開門,老鴇就站在眼前,管晨莫立刻小聲的哭了起來,“嗚~媽媽,我是不是毀容了,再也變不回來了?”哭的那個傷心,真叫人惋惜。
其實管晨莫不想叫她媽媽的,可是除了叫她媽媽外,也不知道該叫她什麼了,反正管晨莫的媽媽死了那麼多年了,叫她媽媽也隻是咒她死罷了。她自己都不介意,管晨莫介意幹什麼?
老鴇聽見也小心安慰道:“沒關係,好好把臉養好,別傷心了,啊!”老鴇裝出一副慈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