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晨莫微微睜開眼睛,頭頂上雪白色的紗帳映入眼簾,愣愣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張雕花梨木的大床就已價值不菲,更不用說這高閣上的瓷器玉器了,紗曼從床梁上瀉下,她用手撐起身子,撩起紗曼,一張紅木梳妝台映入眼簾。
捂著有些沉痛的腦袋,坐起來,草草穿了下鞋子站直身正準備走,這時,從門口走進一個膚如凝脂,肌白如雪,長長的頭發如漫天流蘇般潤滑,頭頂輕輕的挽了一個髻。衣著一身素白,一雙蘇繡夏荷平底鞋。臉上無任何裝束卻不失可愛和甜美。
巧手端著一個紫檀木臉盆,緩步走來,粉嫩的嘴唇微張,“小姐,您要去哪兒啊?”放下臉盆,走到管晨莫麵前。管晨莫蹙著好看的眉頭問道,“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這裏啊!”揉了揉太陽穴,這破腦袋,硬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來了……
“小姐,您不記得了?是我們王爺救的你啊!把你抱回來後就讓奴婢好生伺候著,小姐您瞧,您都睡了大半天了呢!”然芷指了指外麵黃昏的天空。“哦,這樣啊!我睡了這麼久,難怪脖子那麼酸。”管晨莫伸手摸了摸酸酸的脖子,古時候的枕頭果然沒有現代的舒服。
“對了,你是誰啊?你家王爺又是誰啊?”管晨莫抓了抓腦袋,在腦子裏搜尋了一下,不認識什麼王爺呀?就算是水墨羽那個混蛋也談不上認識更別說救自己了。“誒!”然芷歎了口氣。
“我們王爺雖然是皇帝親封的,也很受皇帝器重,但是,我們王爺,我們王爺從五歲時就把他抓來當質子,至今已經有十五年沒回他的國家了。”然芷說完底下了頭,算是為自己的主子歎息吧!
管晨莫也沒有說話,因為管晨莫理解,回不到屬於自己的地方有多傷心。雖然她在古代適應的還不錯,可是,終究沒有現代的那番親切感。在這封建主義的古代,人心叵測,鉤心鬥角,一群吃白飯的捕快也是草包一個個,哪有現代活的瀟灑快活。
然芷很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微笑道,“小姐,奴婢名叫然芷,從小服侍王爺是王爺的貼身丫鬟。方才,是奴婢失禮了,多與姑娘說了些話,還望姑娘見諒,方才的那些話可盡當做沒聽見方可。”
說完給管晨莫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哎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葉紫魅呢?!不會給他們抓去了吧!!”管晨莫一想起,著急的穿了鞋子準備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男人站在管晨莫麵前。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如果蘇冉月在這裏的話,她一定認得,她就是那日穿越之後所救的那名美男子,畢竟使她看得流了鼻血,這樣的經曆她怎麼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