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澤看著我,眨了眨眼睛,“不是,我在自言自語!你跟皇上的事你們自行解決!”
沐溪澤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聽別人為昊千洛說好話,就算有什麼話要說,我也希望是他自己來跟我說。
沉默了半響,沐溪澤將傷口處理好,又做了細致的包紮,方吐口氣,轉身交代宮女熬些湯藥送過來。
我正打算開口問昊千洛何時能醒來,外頭突然響起太監的高聲:
“太後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我替昊千洛抹汗的手一頓,看著他蒼白的唇色,一時有些慌亂的收回了手,想下床卻不得,昊千洛的手仍然將我的手攥得死死的。
沐溪澤看著我的窘態,輕輕一笑就轉過了身去迎接那走進來的兩人,收笑行禮,“臣參加太後、參見皇後娘娘!”
我左右看看,猶豫著要不要給她們行禮,但手被昊千洛抓著,又無法下地躬身,一時沒做出反應。
太後掃了沐溪澤一眼,道了句“平身”,才將目光投射到昊千洛的身上,卻在看到床上的我之後,眼色一跳,“你怎麼在皇上的床上?大膽東方婧,竟敢行刺皇上!來人啊!將東方婧壓入天牢!交給刑部處理發落!”
我本來就對太後沒什麼好印象,她這番來定也不安什麼好心,估計是想看昊千洛傷的如何,對她的大喝聲不但不懼,甚至還燃起了那麼點怒火,便語氣不善地道:“太後此刻是不是該關心下皇上,或者是祁王爺?”
就算她跟昊楚昀是假裝出來的母慈子孝,在這等節骨眼上,是不是也要多少表露出一些心憂如焚或者神傷落淚,而不該是此時這般的冷靜,甚至漠不關心!
太後一怔,旋即怒眉勾挑,伸手指著我道:“你敢指責本宮?來人——”
“等等!”不待我說話,沐溪澤已搶先一步,攔下了應聲而入的侍衛。
“沐禦醫,莫非,你要為這個東方婧求情?這行刺皇上的罪,何來情求?”太後看似是在為皇上懲辦我,容顏不怒卻嚴。
“微臣不敢,隻是有個實情不得不說,這貴妃娘娘太後您捉不得!”沐溪澤看了我一眼,不疾不徐地守禮而道。
太後唇角一劃,帶出一個冷哼,“本宮倒想聽聽,怎麼個捉不得?”
沐溪澤氣定神閑,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伸向龍塌,“皇上在昏迷前有一道口諭,貴妃娘娘不得離開他分毫,此刻皇上的手還緊緊的握著貴妃娘娘的手,皇上從昏迷到現在,這手都不曾鬆開過半點,難道太後想將皇上也一同拖去天牢麼?隻怕,處置貴妃娘娘的事情,還得等皇上醒來親自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