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楚昀的命令讓我寢食難安,我沒想到昊楚昀這麼快就讓我有所動作,當初答應入宮,有著被昊楚昀欺騙的成分,他隻說要我為他做一事,卻沒想到是這等的驚世駭俗,後來又被他喂了冰玄丹,需得每月向他取解藥,否則會全身凍結而死,這大好山河我還沒有怎麼逍遙遊過,當然不想如花之年便香消玉殞,所以也隻能用用緩兵之計,待入宮之後再想法子。
雖然我入了宮,到了皇帝身邊,雖然表麵上受了昊楚昀擺布,但我也是個有自我見解的人,我知道什麼事可為之而什麼事不可為之。江山社稷本與我無關,我隻是個小小女子,隻想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活著,在昊千洛跟昊楚昀之間,我處於中立的姿態,奪江山、治天下,那是他們的事,我隻求能平衡著他們手中的那杆秤,而後給自己機會生存。
所以,昊楚昀的命令,我一定會服從,昊千洛的夜宴,我一定要跟著去,隻是怎樣去,去的方式,就受不得昊楚昀要挾了。
在林東平的通傳之後,我被允入了禦書房。
昊千洛正在批閱奏章,抬頭看了我一眼,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明所以,而後繼續翻看手中折子,“什麼事?”
我也不故作矜持,直接開門見山,“回皇上,我聽說本月三十是太後壽宴,想請皇上賜一座。”
沒想到我會提這個要求,他微微一頓,但即刻恢複原狀,“不準!”
我也沒想到他會將我一口回絕,還拒絕得這麼沒有一絲溫度,心裏不痛快起來,我硬邦邦的開口問:“為何不準?”
“你沒有資格!”他稍稍抬頭,淡淡瞟了我一眼。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我心中憋氣,頭腦飛轉著尋找對詞,沉默了片刻,卯著勁兒道:“敢問皇上,太後可是一國之母?”
聽到我問,他有些詫異,“自然!”
“那天下蒼生可都是太後的子女?”我語聲頗大,昂首看著他。
昊千洛放下手中奏折,攏眉略一沉吟,“照這麼說,便是!”
“既然皇上都說天下蒼生都是太後的子女,那麼再次敢問皇上,自己的兒女給母親賀壽,又何來的有沒有資格?”許是我之前被昊楚昀搞的心思煩亂,適才又被昊千洛那冷言冷語相激,脾氣上來就不管了那三七二十一的犀利起來。
昊千洛清眸一暗,臉上驟然凝起一股危險,我好像被潑了頭冷水一樣,稍稍有些清醒,暗怪自己太過魯莽衝動,但又不願意就這麼認錯屈服,便不語的挺著。
“哈哈!”片刻後,他突然將手拍在奏章之上,大笑起來,笑畢冷沉著聲音道:“你在挑戰!”
“不敢!”看著他銳利的眸子,我這一聲說得虛軟下來,當即告誡自己不可再頂撞,一國之君那等心性甚高的人,以硬碰硬不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