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知道你心裏很不滿,但是你聽聽娘的勸行嗎?”陳氏再一次柔聲說道。
此時兩人麵對麵地坐在了一張雕花大床上。
陳氏命下人將林二蛋的家人扔出宅子後,就打發了王安今晚去睡客房,同沈玉回到了主院的臥室裏。
她已經將道理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分析給了沈玉聽,可是沈玉一直不表態,這讓她心裏有些不安。
“玉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同娘說說行麼?”
“娘,我知道你分析的對,王安現在也對我惟命是從,但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哪怕給他買了個官,我也還是正妻身份,但有個女人和我分享丈夫,哪怕隻是名義上的,我也無法忍受!”
“那你說都這樣了,能怎麼辦?你要知道,現在的你最多是個妾,和離不了的,隻能王安休掉你,你才能脫離他,可是你認為王安會休你嗎?
而且你想想看,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兩個孩子,小浩和小蘭那麼乖巧懂事,那麼可愛,你舍得兩個孩子日後被後母虐待?”
沈玉一聽,懊惱地拍了拍被子,“我舍不得也沒辦法啊,我就是不能忍受一夫多妻!我的男人必須隻能有我一個,不然這樣的男人我才不要!”
“你忍受不了也得忍!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必須忍!王安他又不是罪魁禍首,你拿他撒氣也沒用!你爹不也糊裏糊塗地做了錯事,娶了個姨娘進門麼,娘不也是在忍?再說了,王安現在就和你爹一樣,壓根就不會理會那個女人,你的地位還在,你怕什麼!”
此時,沈玉的腦海裏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她立刻朝陳氏問道:“娘,你說,她們是不是在說謊?不然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她們才說出這個真相呢?”
陳氏一聽,訝異道:“不、不會吧?你怎麼這麼想?她們有那麼大膽子拿這種事說謊嗎?要知道我們隨時可以去官府查看當時登記的婚書啊!”
“哼,有什麼不會!不行,我要去審問審問,說不定這還真是一樁騙局呢!”
沈玉下了床,披上外衣就出了屋子,陳氏驚訝了一番之後,也趕緊穿上外衣出了屋。
來到柴房,沈玉命人開鎖之後,就進了柴房。
柴房內沒有點燈,晴兒和嫣紅趕忙將手中提的燈籠照著四周,看到一張破舊的桌子上有個陳舊的煤油燈後,立刻去點亮了。
煤油燈點亮後,屋子裏不再黑暗無比,雖然煤油燈的光亮不是很足,但至少能夠看清楊氏一行人被捆在了一起,縮在了一個牆角裏。
“來人,將他們分開綁!”
沈玉朝門外喚了一聲,就有小廝進來將幾人分開綁了,並在沈玉的示意下,壓了楊氏單獨上前。
“我有話要問,取下她嘴裏的東西!”沈玉朝小廝吩咐道。
楊氏嘴裏的抹布剛被小廝取出,楊氏立刻從嗓子眼裏咳了一口濃痰到嘴裏,速度張口朝沈玉一吐。
“你這個下三濫的賤貨,你居然敢叫人綁我們,你找死啊你!”
沈玉偏了偏身子,躲過了那口濃痰的襲擊。
一旁的小廝見楊氏居然敢如此對待沈玉,立刻怒了,一巴掌將楊氏拍倒在地,一邊用腳用力地踢著楊氏,一邊怒道:“你想死是不是?居然敢朝我家主子吐痰,我踢死你這個潑婦!”
沈玉扯了扯嘴角,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真是,不知好歹啊!
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揮手示意小廝不要踢了,直接將藥瓶的裏的藥粉倒入了楊氏的口中,就見楊氏立刻渾身抽搐著在地上疼得直打滾,一邊打滾,還一邊犯惡心幹嘔。
“去,把那個女的給我帶過來!”沈玉朝李氏一指,小廝立刻又將李氏給推到了沈玉麵前,並取下了李氏嘴裏的抹布。
“老實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不信你們說的那些,要是你不說,她就是你的下場!”
沈玉一指楊氏,冷笑一聲朝李氏說道:“忘了告訴你們,我手中的這瓶藥粉可是很寶貴的,我很舍不得用呢,它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斷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