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蠡和白丹很是驚訝。

不隻是他們,從站在薑詡身後的那些歌姬臉上神情便可看出,她們亦是一樣的驚詫莫名。

而這一切,自然是墨語事先安排的。

自從白丹來求墨語幫他治療恐女症的時候,墨語就開始考慮醫治的方法了。

恐女症屬於心理疾病,而要解除心病,平常的治療手法並不管用,需要有其他的出奇製勝的方法。

比如,混淆白丹對性別的概念。

於是,墨語想到的最佳人選,便是長得雌雄莫辯的薑詡。

白丹自然是從未見過薑詡,而範蠡倒是見過的,隻是在特意盛裝之下,精心打扮的薑詡,他並沒有認出來。

直到墨語重新介紹後,範蠡仍是微微張著嘴,一副震驚的模樣。

而白丹則像隻小兔子似的,站得較遠,探頭探腦地上下打量著薑詡。

薑詡抬眼瞄了一眼墨語,見墨語向著他揮了揮手後,便重新整理好了衣襟,然後徑直坐到了白丹的身邊。

而另外兩名歌姬,則被安排坐在了範蠡的身邊。

墨語自然不會安排女子在自己身邊了,再怎麼說,她也沒有這個嗜好。

隻是,這種接待的戲碼看多了,便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特意安排了。

她以為,男子都是喜歡這種有人伺候的感覺。

範蠡很是尷尬,不太明白墨語這是什麼意思,在喝了兩杯酒下肚後,實在有些消受不住,便向著墨語催促道:“姒娘,不是說要賞花嗎?”

明著說是賞花,暗地裏的意思卻是:可以讓這兩名圍在他身邊的歌姬退下了。

墨語皺了皺眉,心裏有點不滿:我找兩個女的來伺候你容易嘛我,還要特意找好看的,不能找一些歪瓜裂棗,你倒好,還嫌棄了。

她抬起頭望向天空,在薑詡一舞過後,再加上喝了點小酒,此時已是完全入夜了。

皎潔的月牙不知何時悄然升起,此時已高高地掛在空中,給園內的花草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細紗。

“時間差不多了……”墨語起身說道。

這時候,她再引領著眾人的目光放回到先前那株灌木上。

隻見嬌嫩欲滴的花筒緩緩翹起,漸漸地攏不住豐腴如白玉般的花苞,素雅的花瓣緩緩打開。

花瓣從花筒中間輕輕地探了出來,仿佛向外張望的嬌羞少女。

不多時,由十多片細嫩花瓣簇擁著、潔白勝雪的花朵終於綻放開來。

在夜風的吹拂下,水蓮般的白色花瓣慢慢搖動,空氣中頓時洋溢著陣陣淡淡的花香,令人心醉。

細細看去,花瓣還分成了薄如蟬翼的好幾層,一層層綻放開來如大雪紛飛,又好似輕拍翅膀的白色蝴蝶,振翅欲飛。

眾人見狀一陣驚呼。

白丹終於忍不住開口,好奇地問道:“此花甚美,不知何名?”

“韋陀花,它還有個很美的故事想聽嗎?”墨語莞爾一笑。

韋陀花還有另一個名字,名為曇花。

曇花一現,隻為韋陀。

在這種環境下,培植曇花並不容易,若不是因為係統出品,隻怕早就掛了。

墨語將曇花的故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