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水郡太守府。
“爹爹,那把匕首鑲了那麼多的寶石,隻能看,又不能用,難道我每天都供著它嗎?”
司徒夜一臉嬌憨坐在那名白衣男子膝上不住的撒嬌:“我現在是西北第一弓了,能不能上我點別的啊??”
白衣男子一臉寵溺的笑著撫摸著司徒夜柔順的長發:“那伯姝,告訴爹爹,你想要什麼??”
“要給我換嗎?”司徒夜的小臉放光,漂亮的杏目滴溜溜的直轉,習慣性的把玩著胸前半塊玉璧,“我想要……”
男子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端詳著他的小臉,這幅調皮的樣子百看不厭。
“我想要那匹大宛馬!”
白衣男子皺起了好看的劍眉:“大宛馬??不行不行……”
“為何不行??”司徒夜又開始了自己的撒嬌攻勢,摟住白衣男子的脖子晃啊晃,“是爹爹說的伯姝如果拿這次西北射術大賽的冠軍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
男子被她晃的頭暈眼花,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那馬現在沒人敢近身,性子太烈,你要是想要也得等爹爹訓好了再給你啊……”
“要給我了嗎??”司徒夜急忙抓住這個機會。“要訓就給我訓!”
“伯姝,不是說爹爹訓好了才行嗎??”
“切……”司徒夜從爹爹的身上下來,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說道:“我乃天水郡太守董卓之子,西北第一弓,一匹小小的大宛馬能乃我如何??”
“你啊……”董卓捏了捏司徒夜的小臉,“你一個丫頭,整日裏和刀槍劍戟打交道就已經夠出格的了,現在又開始馴馬,你說以後讓你爹爹我去什麼地方給你找婆家??”
聽到婆家二字,司徒夜癟了癟小嘴,杏目裏麵瞬間就含了淚水:“爹爹這是嫌棄伯姝了?要是這樣,伯姝明天就在天水城裏麵隨便拉個男人,出了閣,爹爹看不見我就不煩我了!”
“呦呦呦,這不是開玩笑嘛?怎麼又哭上了?”董卓慌忙站起身,掏出絹帕擦掉司徒夜臉上的眼淚,“你真想嫁,爹爹我還舍不得了……”
“哼!”
她搶過董卓手裏的絹帕,狠狠的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把髒兮兮的絹帕塞回董卓手裏,做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董卓看著手裏的絹帕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回了衣袖,坐回席子上,手裏的羽扇輕輕的搖著,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散去。
“在哪裏那麼長時間,是不是應該出來了??”
從門外應聲閃進一個身材挺拔,消瘦的男子,他蒼白的臉上線條也如同刀刻一般,眼神犀利,仿佛可以看穿你內心的一切。進門便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董卓下首的位子上。
“文和,出去那麼長時間,嫁女約上的人家找到幾家?”
賈詡不慌不忙道:“臣在長安,洛陽,宛城,新野,濮陽,和陳留等地找尋了這些家人,死的死,逃的逃……”
董卓挑起眉冷冷的問道:“就是說那時的高門大戶也所剩無幾了?”
下首的人擺了擺手:“也不全然,反而臣在陳留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家……”
“哦?”
“沛國譙人,夏侯氏……”
“夏侯氏??”董卓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若有所思的說道:“夏侯氏確實也為嫁女約中一家,而且其表親曹氏現在也在朝廷之中列為大官,倒是可以姻親……”
“確實如此,而且夫人把定親的信物讓小姐隨身帶著,看樣子,夫人應該是非常的重視夏侯氏,現在的問題是……”
“問題是?”
“問題有兩點:第一、小姐對嫁女約渾然不知,是否同意嫁過去;其二、夏侯家族長男也已經婚配,如果可選未婚配的男子就是年二十的夏侯元讓了,此時也同其表兄曹孟德在陳留,對方是否原因姻親……”
說道這裏賈詡頓了一下:“雖然當年司徒氏風光一時,現在也已風光不再,而我們安於西北,實力不大……”
“文和所言,我已經明了,此事也不可從長計議了,現在馬騰在我西北方,虎視眈眈,雖然西北地廣,但我方也隻是占了天水及武都郡,並不如馬騰強,而地不如中原福。”
“太守所言極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