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啊!天?村姑你想怎麼樣啊?”歡快的聲音開始狂吼,然後扔過一根雞骨頭狠狠地在我頭上敲了一記。
“人家本來就不會洗嘛!”我摸摸頭,給他一個白眼。
一陣風吹來,冷之零已經被“刮”到了我麵前,一隻手掌毫無防備地壓在我頭上,使勁地按了兩下。“衣服是用手搓的!村姑!”
“你們這裏沒洗衣粉的好不好?用手根本洗不幹淨!”我甩開他的按著我的頭的手掌。真是的,這人沒有男女有別的觀念嗎?
“你最好給我用手洗完這些衣服,否則今天你不但沒烤雞吃,我還難保你不會跟前幾天那樣斷幾根肋骨。”他現在露出的邪邪的笑容完全刻在了我腦子裏。我現在特想問他一個讓我從來到這裏就苦苦思考的問題。
“你們這裏的美女很多是不是?”要不他怎麼會這麼對我,在現代我怎麼樣也輪不著洗衣服啊!
他往我左邊的一根木樁走去,坐在上麵,仔細地擦拭著別在腰間的那把劍,“你問這個幹什麼?”
“呃。。。沒什麼。。。”還是好好洗衣服吧!免得他又說我自戀。
下午,就因為我的頂嘴,結果就是我被冷大俠點穴,晚上就沒能占用他的小房子——我被他點穴守夜了。
真可憐,我長得真的很醜嗎?為什麼冷之零對我沒有一點驚豔的反應?嗚。。。那我在這裏不就很普通了嗎?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了村姑,就不讓你守夜了。”屋裏傳出是聲音剛落,一顆讓我極度恐懼石子砸在了我的肩上。
穴解了,我知道,可是我依舊不敢亂動,萬一他技術不好再斷一根肋骨,我就不用活了。我低頭仔細地數著肋骨,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差不多每根肋骨都斷過一次了,再這麼下去我可就“軟棉棉”了。
“別數了。”冷之零倚在屋門右側,笑嘻嘻地看著我,“你以為我的點穴手法真那麼爛嗎?放心,這次的不會斷了。”
半信半疑地端著白天未完工的衣服,慢慢地走近了冷之零。
“我說了不會斷就不會斷吧。”
自戀狂!我瞪他一眼,“那前兩天,你為什麼學點穴把我身上的肋骨害成這副模樣?”
“玩玩。”簡潔明了的回答差點讓我暈倒。
敢情差點讓我成了“軟棉棉”的原因就是“玩玩”?這個樣貌可愛心理變態的霸王。這回不用點啞穴我也無語了。
看我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冷之零立馬歡笑起來,伸手拍拍我的肩,“我決定,兩天後帶你回國都,明天我們先到落野山村的集市上去買些女裝,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我也挺想高興的,帶我去的人如果是個很溫柔的男子,我想都不想就會去的。問題是,他帶我去不會又在路上折磨我吧?“呃。。。這個我想我還是。。。”
“你最好就快去睡,不去的話小心我點你!”不知冷之零從哪裏弄出幾顆石子,隨意地甩出去,直接點住了一隻匆忙從從林穿過的老鼠的穴,接著出現了“劈劈啪啪”骨頭斷裂聲。
他是不是人?連老鼠都不放過,不,應該說是用隻老鼠來威脅我。進去睡就進去睡啊,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屋。
既然明天要出去,那就進行我的逃跑計劃吧。
那條下山的路我和冷之零走了近兩個時辰,當然,這兩個時辰對冷之零來說簡直就是在受難。他總是威脅我“再滿樹林采花的話,你的肋骨就斷定了”,可我安靜下來沒一刻種又開始滿樹林裏跑,冷之零在身後追著,的確把他累得夠嗆,我有些不明白,看我這麼磨蹭他竟沒半點火氣,連威脅我時還帶著笑容,真的很莫名其妙!
當我們走到半山腰時,原本挺多花草的樹林突然滿地土坑,坑坑窪窪的,不小心走一定會被這些小坑拌倒。冷之零特悲痛地無數次拉住我的腰帶,再無比不奈煩地說:“村姑,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叫你白癡!前麵有坑你好好走路行不行?”
順手摘下一枝樹杆,我瞥他一眼,“我知道我知道,你別羅嗦啊。對了冷之零,這裏為什麼滿地是坑?”
剛剛還氣得要死的冷之零表情一下子就淡如秋水,“這都是村裏人挖的。”
有病!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挖地很過癮麼?
“落野山村的恒月國最為偏遠貧窮的山村,”他繼續說,“村子裏的人都靠吃挖草根吃過日子。”
“哈?這麼窮啊?”都吃草根了,那都能吃嗎?我都心疼他們了,“難道你們政府不發放米糧嗎?”
“什麼是政府?”
“呃。。。我的意思是,朝廷裏不開放糧倉?”暈,我得快些融入古代了,現在說出的話還那麼有難度含量,不行啊!要不然人家一定把我當瘋子。
“朝廷當然會!隻是一些貪官把米糧占為己有。”冷之零眼露凶光,好象那貪官藏了他家錢一樣。難道他也是朝廷一員?
“抓了那貪官,再把米糧發放不就行了嗎?”
“你們女人就是沒大腦,要是能這麼簡單抓就好了,問題是沒有證據是不能私查的,我就不用特地跑來這裏。。。”
恩?聽他這口氣,似乎他真的就跟朝廷有關,不過我沒興趣。“哦。”我還是比較怕他暴走,看他臉都黑了大半,再問下去可就引火上身了,我可不想再體驗斷肋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