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竟然中招了,沒想到郭淩表麵上斯文,骨子裏卻有著和阿濤一樣的狡猾,近朱者赤,四年的相處不是白浪費的。
轉過頭,看見阿濤笑的前仰後合,走上前給了他狠狠地一記。
“幫忙咯!”郭淩站起身,準備進廚房燒菜,卻被荷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占了廚房的位置。
“你是客人,怎麼可以下廚,今天,我來。”
“你做的,能吃嗎?”
“居然敢瞧不起我。”荷花實在看不下郭淩鄙夷的視線,利索地將頭發一紮,戴上毛線帽,躊躇滿誌地開始炒菜煮飯。
這一頓飯,充溢了他對朋友滿滿的愛意。
舊日的朋友們因為結婚,因為事業,因為各式各樣的理由不得不離開,或者失去聯係,或者不願聯絡,這樣的局麵,雖然會有些傷感,但,隻要保持著一份珍藏的心情,友誼定然不會因為距離的關係而輕易了斷。
舉杯歡慶,舉箸歡騰,切莫忘記,在遠方,還有一些朋友在默默地祝福自己——幸福快樂。
吃完飯,他和阿濤一起送走郭淩,看著她孤單的身影鑽進豪華的車子,除了憐惜她的所托非人,作為一個外人,無權在一邊指手畫腳。
“真希望她幸福。”荷花喃喃地說。
“她,很幸福,因為她什麼都能看開。”阿濤拍拍荷花的後腦勺,指桑罵槐地諷刺,“倒是某個人,今天找MB,明天鬧情緒,說,準備鬧騰到什麼時候?”
“確定某個爛人的心裏隻能裝下他一個人為止。”
“白癡。”
“白目。”
“混球,”
“傻蛋。”
“我們這是在同義詞排排坐嗎?”
“切!”
……
大年三十晚上,雨雖然停了,卻下了一場很大的雪,雪在北方並不稀有,所以他實在很難理解宇恒表現出來的過度興奮,望著那一團團棉絮似的東西,有什麼可歌可頌的。
郭父和鳳儀特意從杭州趕過來,和他們一起吃年夜飯。
本來應該他們兩個人去拜訪父母才對,現在卻要做長輩的頻頻來訪,完全顛倒了輩分。
“為什麼我們不去杭州看爸媽?”他問過阿濤這個問題。
“等我們能夠公開結婚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郭家的門了。”
他恍然,杭州的那些親人,何其要麵子,怎能容忍兩個傷風敗俗的後輩上門拜見。
不掃地出門,對他們已經是最大的客氣。
三十夜的背景電視節目固定是春節聯歡晚會,一群人在牌桌上叫叫嚷嚷,根本不知道電視上的內容,阿濤和肉球對於散發著濃烈北方文化的春晚不來電,倒是荷花,看著看著,就會想起孤兒院的那一幫兄弟和院長,等十二點的時候,打個電話騷擾一下他們。
外麵鞭炮聲聲,過年了。
年紀長上了一歲,閱曆增加了一年,生活豐富了一輪,愛情長久了一節。
流年似水!……絢爛奪目的決然不會隻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