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機初現(1 / 2)

近幾日,吳凡的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俗語有曰: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這一跳,著實把吳凡給跳得心煩意亂。左思右想,吳凡怎麼也想不到最近自己有什麼地方留下了禍根。吳凡心思:若這右眼皮不是因自己跳,又會是為了什麼事呢?會是母親嗎?不行,得盡快帶母親去醫院看看,別到時候真出什麼事了,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這日,吳凡早上去公司請了個假。正往家趕,路上,右眼皮跳得愈發急促了。像是有了什麼感應,吳凡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吳凡一看,是歐陽依依。還沒來得及說話,歐陽依依的哭聲已經從手機裏傳了出來,吳凡的心頓時亂了,“依依,你先別哭,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媽出事了?”

歐陽依依已經六神無主了,帶著哭腔,道:“剛才媽突然昏倒了,我們現在在市中心醫院,媽正在急救室裏搶救。”

吳凡隻感覺頭嗡的一下,像是被人用斧子給當間劈開了,就如活生生地被撕開了個大口子,眼前出現了黑暈,身子軟得厲害,都有些站不住了,忙靠在一邊的欄杆上。幾秒後,狀況稍好了些,吳凡知道自己必須撐著,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更不是心慌意亂的時候,隻好強忍悲痛與焦急,安撫道:“依依,你在那守著,別亂了陣腳,我這就到。”

掛了電話,吳凡跑到馬路邊上攔出租車。這時,前麵來了一輛空車,卻被一個手拿公文包的人給截住了。吳凡此刻心急如焚,幾個箭步,便來到了出租車旁,硬生生地把大半個身子已經進了車的那人給揪了出來,一個閃身,坐了進去,車門尚未關,便喊道:“市中心醫院,開快點!”

那人被一把揪了出來,一頭霧水,是氣憤不已,正待上前評理,聽到吳凡說的那句話,本已張開了準備教訓人的嘴又瞬間合上了。

一句話,理解萬歲吧!司機被吳凡幾次催促,也是當起了狂飆一族,把出租車當起了賽車,隻五六分鍾,便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市中心醫院門口,留下了輪胎後麵的兩股白煙。

下了車,吳凡扔下五十塊錢就頭也不回的往醫院裏麵跑,身後傳來了司機的喊聲:“喂,還沒找你錢呢!”

一路狂奔,吳凡見到了在急救室外失魂落魄的歐陽依依。看見歐陽依依的那一瞬間,吳凡隻覺得那個靠在牆上的嬌小身影顯得那麼的落寞、孤獨,心頭一酸,卻有股暖流衝向全身各處,激起了無比的信念和堅毅。

見到一路狂奔而來的吳凡,歐陽依依便有了精神支柱,原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煞那間鬆弛,淚水奪眶而出,有內疚,也有恐懼。頓了一會兒,歐陽依依帶著哭聲,撲入吳凡的懷裏,泣道:“對不起,小凡,是我不好,我不該把讓媽一個人待在家裏,要不是我下樓去倒垃圾,媽也不會一個人暈倒在家裏。”

這件事本就怪不得歐陽依依,吳凡又怎麼忍心看見她自責,柔聲安慰道:“依依,這不怪你,就算你在家,媽恐怕還是一樣會暈倒。這件事,要怪就怪我沒有早些帶媽來醫院檢查。”

兩個在世間除了彼此已無任何依靠的人,相互支撐著對方,鼓舞著對方,扶持著對方,給與對方無窮的力量和堅定的信念,讓愛的世界不再孤單,讓遭受苦難的人鼓起巨大的勇氣去麵對從未遇到的局麵。

兩人滿是焦慮地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臉色慘白的吳母被從急救室裏推了出來。看著歐陽依依跟隨著母親去了重症病房,吳凡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

吳凡一臉不安,焦急地問道:“醫生,我母親怎麼樣了?”

吳凡沒有敢把‘病’字給說出來,生怕自己說中了,給母親帶來厄運。

醫生一臉鄭重的表情,緩緩地說道:“經過剛才的檢查,在你母親的腦垂體處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惡性腫瘤。現在,隻怕是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許多重要器官。你母親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腫瘤壓迫到了中樞神經。”

吳凡聽得心驚肉跳,讓他難以接受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內心還殘留著一絲希望,仍舊小心翼翼的,隻不過聲音已經小了很多,問道:“那還能做手術割除嗎?”

醫生還是不甚樂觀,出言道:“考慮到病人的年紀,做開顱手術切除癌細胞要冒很大的風險,成功的概率很低。就算是成功了,還是很難有較大的生存幾率,畢竟癌細胞已經擴散。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我建議采用保守療法,如果病情能被控製的話,應該還能堅持三個月。”盡管已經對死亡帶來的傷痛司空見慣,醫生還是不忍心看見坐在對麵的小夥子一臉的淒淒,安慰了幾句,“你也別太灰心,也許是我們這小地方技術落伍了,你可以帶你母親去天河市的大醫院看看,興許在那有更先進的治療手段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