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陪葬?
“奶奶,奶奶,雙兒究竟是什麼人?”莽撞的闖進何老夫人的房裏,不等老夫人發火訓斥,他已經開口了。
“你不是在關禁閉嗎?怎麼出來了?誰讓你出來的?”何老夫人看著何音鴻明顯倉惶的神情,很是心疼,但是也不願再袒護他,畢竟這回事關人命,更何況有些東西,她也心中有數,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她才隱忍不發。
但是對於何音鴻,她真的是愛之深責之切,故而嚴懲。
當然對於雙兒,她這心中也是有著自責和憐惜。
“剛才有人進來了,說必須給個交代,否則要讓整個何府的人陪葬,雙兒……她真是孤兒嗎?”何音鴻看著老太太嚴厲的眼神,膝下一軟,噗通就跪地上了。
要真是因為他闖的禍,累及整個何府,他……想到這個臉色都變白了。
“什麼人?有沒有傷到你?”這下,老太太算是慌了,一把拉起何音鴻上下檢查,就怕傷了她寶貝孫子。
“不知道,來無影去無蹤,他說如果雙兒有個意外,要何府陪葬,奶奶,雙兒究竟是什麼人?”何音鴻越想越覺得雙兒不簡單,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睜著惶恐的雙眸看著自己的奶奶。
“我也不知道。”何老太太也倍感沉重,這一出讓她頓感壓力。
可是如果真有來曆,為何甘願做個丫頭?
思來想去,何老太太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把這事給瞞下了,她不想因為這個,擾了剛回來的兒子安靜。
秦府,無憂郡主已經寬衣就寢,一切如常。
一道身影在準確無誤的拿走郡主衣裙上的香囊之後,沒有迅速離開,反而站到了郡主的床邊,猶豫了一會。
“梁上君子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不想,床上躺著的人兒睜開了雙眼,清明的模樣,絲毫沒有熟睡醒來的痕跡。
聰明人,一眼就已經明了。
“何府失蹤的丫頭,會是郡主感興趣的人。”隱忍半天,許玉翎還是開口了。
隻因為他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若真是有了什麼不測,最少也該讓陸傲霜有個魂魄皈依的地方。
“哦!”無憂郡主這下倒是好奇了,之前南宮浚隻是遞了一份告示給她,說是禮物,她還在想這算什麼禮物,現在又冒出了一個人來說,她會感興趣?
“無憂為何不請貴客好好解釋解釋,為何你會感興趣?”低沉的嗓音傳來,無憂已經速速起身,麵向來者。
“無憂參見皇兄。”無憂也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見到南宮浚。
“免禮。”南宮浚看著眼前的許玉翎,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傳聞已久的梁上君子,還真是人如其名,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還請坦言相告。”起身麵向許玉翎,無憂郡主雖然不明白南宮浚前來為何,但是卻也知道,此事不會輕易了結了。
“她是當年被我從陸家莊帶走的陸家小小姐——陸梧歡。”看著眼前的南宮浚,一個能讓無憂郡主屈膝跪拜的年輕男子,除了當今太子,好像再也找不到了吧。
心中一凜,許玉翎已經意識到為何智寧大師要提前警告他了。
噌……
無憂郡主幾乎是掃射許玉翎,她當然不敢去瞪南宮浚,既然知道那個女孩子就是父親心心念念的義女,為何不告訴她,還故弄玄虛。
當然,眼前的男子原來就是讓常歡郡主失蹤的罪魁禍首,也是讓九王爺怒急攻心,大病一場的元凶。
想到這裏,無憂郡主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但是她也知道,南宮浚這麼一手甕中捉鱉,可不是那麼簡單。
“堂堂承歡郡主,自小流離,屈身於何府,堪遭不測,命何府三日內查明真相,否則將交由大理寺卿負責此案,至於梁上君子許玉翎居然夜闖秦府,暗盜無憂草,驚擾無憂郡主,罪無可赦,更甚者,承歡郡主皆由其帶出陸家莊,與家人失散多年,罪行當誅,三日後,桐城西山,午時三刻,太子監斬。”一道太子旨意,讓整個何府震驚了,也讓秦府傻了。
何老太太此刻才真正領悟了許玉翎之前的那句警告,看著親自送來旨意的無憂郡主,全身發寒。
桐城上下,大小官員,無不匍匐於太子下榻的客棧門口,等待著太子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