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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歌意識仍舊渾濁,遠山黛眉,麵若桃李,唇色水紅水紅帶著驚人的熱度,隻覺得周身如同被火燒著一般燥熱難耐。
鸞歌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熱就熱吧,卻總覺得似乎有著幾千隻蟲子在深山鑽來鑽去,撓心撓肺地癢癢,一團火在小腹縈繞著,無處宣泄......她,這是怎麼了。身子無意識地在錦被上扭動著,想要脫去身上束縛著的累贅。
裏衣竟然已被汗水浸透得濕了,熱燙敏感的肌膚一觸到那微涼的錦被,霎時便像是得了莫大的滿足,但不夠,她想要更多......
驀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正在解著小肚兜的柔荑,輕輕顫抖。大手的溫度微涼,鸞歌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注意力,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鸞歌反手抓住了那隻大手,順勢往上......身上的熱度一下子就得了緩解,但卻又讓其他的地方顯得更加燥熱,想要,想要更多,想要這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化去她現在的困窘。
欲求而不得的難堪,使得一滴瑩潤的淚滴滑落臉頰,濕潤的睫毛顫顫的,好不惹人憐。鸞歌費力地睜開眼想要看清麵前人的臉龐,想要請他幫幫她,幫幫她趕走身上的燥熱,眼眶中始終氤氳著一抹水汽,鸞歌怎麼也無法看清男子的麵容。
紅唇親啟,想要開口叫住男子,卻不可抑製地溢出了一聲呻吟,酥麻入骨直刺激著自己脆弱的神經。
鸞歌眼眶中的淚水更多了,不僅是因為身子又熱又癢,似是壓抑著一團不知往何處發泄的火,怕是會要燒壞了自己,更是詫異著,方才那分明不是一個矜持的女子該發出的聲音......那般媚軟。真的是自己麼!
眼前猛地一陣黑暗,男子的臉龐貼近了自己,鸞歌狠狠地眨去眼裏的淚花,這眉眼這鼻梁這唇......這不就是鳳鳴......
“鳳鳴......”鸞歌輕輕開口。帶著一絲興奮與希冀,卻困窘地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變得如此沙啞:“鳳鳴救救我......”
男子的身形猛然一顫,似乎就要離去,鸞歌刹那間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衝動和勇氣,猛然起身抱緊了鳳鳴的手臂,眼裏的水汽也少去了,男子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龐在她眼前漸漸清晰:“鳳鳴。救救我......”
男子的表情卻是冷若冰霜,額間冒著細密的汗水,似乎在努力地壓抑著什麼,許久,他才緩緩而道:“膽敢直呼朕的名諱,你!......”
鳳鳴突然就說不了話了,女子意識已全然渾濁,白嫩香肩上那根薄薄的帶子在拉扯間鬆動開了。女子卻依舊毫無意識地往他身上蹭來,欺霜蓋雪般的肌膚灼熱了他的眼,一團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猛然竄了上來。並燒得越發的狂野,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鳳鳴咬咬牙,將視線移開,努力用著平穩的嗓音道:“鸞歌,鬆開!你喝下了媚藥,你......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女子卻恍若未聞,甚至好不矜持地將自己滾燙通紅的臉頰貼到了男子的胸膛之上,隻為了尋求片刻的慰藉,來舒緩內心的不安。
是!那碗藥!
鳳鳴頓時連殺了那名叫祥子的男人的心都有了!若是現在站在床前的不說他而是祥子,這沒骨頭一樣軟趴趴的女人是不是也會好不矜持地撲到那男子身上呢!居然下藥......
一股怒意襲上心頭。鳳鳴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欄上,力道之大生生砸出一個凹陷!
現下的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男子不知道下了多猛的藥,他不過隻是喂鸞歌喝了幾口,便已然受到了那般的折磨,更何況將整碗藥全數喝下的鸞歌!
他有內力壓製。尚能夠挺得過來,但鸞歌呢......
這女子的一聲媚吟對他的影響居然比媚藥還要猛烈上幾分!
是太久沒有女人了吧......
他還沒能確認鸞歌是否真的是阿狸,怎能隨便犯錯!何況鸞歌現在意識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方才那猛然一拳,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床都震了好幾震。鸞歌終於是緩過來了些,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不對勁,且鳳鳴何時出現在此的!又看看自己現下衣衫不整,而全身燥熱難耐更是折磨著每一厘肌膚,鸞歌羞紅了雙頰,自己怎又會在男子麵前出糗.......
死命地咬住下唇,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鳳鳴,想要叫男子出去,無論如何,孤男寡女且衣衫不整,如此共處一室都足以讓她羞愧致死了。可是朱唇輕啟,卻又不可抑製地發出一連串的嬌媚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