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莎隨手撥開藍季雅,“你們勸都沒用,又何況是我。”洛莎麵色平靜抬步就要走。
藍季雅急忙拉住洛莎,“你去一定有用!隻要你一句話塵一定會聽的!”
“我隻是他的下屬,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洛莎目光微冷的看著藍季雅。
藍季雅被洛莎態度弄得一愣,隨即一臉薄怒,“冰!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塵的關係你比誰都清楚,你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絕情?”
洛莎眼神微顫,“我是庒雨霽,安德森服裝部總監,下班時間要求休息,如此而已,何來絕情之說?”
藍季雅突然覺得她看不清麵前這個冷豔絕美的女人,“冰,你真的要這樣傷塵,這樣傷我們嗎?”
洛莎沉默不語,眼眸平靜,抓著信封的纖手指節泛白。
“如果你真的那麼無所謂,那我也無話可說,我隻是心疼塵,無論你回來還是不回來,他都要受盡你們這場感情的折磨。”藍季雅放開拉洛莎的胳膊,抬步離開。
看著越走越遠的藍季雅,洛莎臉色蒼白,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他受盡折磨,我又何嚐不是?
洛莎一步一步的走出樹林,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回到了舞會場地,這裏透著狂歡過後的寂靜,幾盞稀疏的彩燈還在閃爍,帶著“人走茶涼”的蕭條。
角落,暗淡的光照著在裴傲塵冷峻的臉上,他的麵前、腿邊散落了一堆酒瓶。
洛莎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裴傲塵迷離的雙眸看著洛莎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仿佛隻要他一閉上眼睛她就會立刻消失。
洛莎走到他麵前,蹲下看著他,“酒好喝嗎?”
裴傲塵搖頭,洛莎轉過頭背對著他,在他腳邊坐下,“以前我以為酒很好喝,認為它可以成為我最好的朋友,可後來我漸漸發現它再也無法把我灌醉……”
洛莎漫無目的的說著,像是在和裴傲塵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裴傲塵靜靜的看著洛莎的發頂。
“你知道嗎?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清醒,有奢望卻求而不得,有知覺卻不得不去體會痛……”
洛莎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抬起的纖手,“我曾以為我無所不能,隻要我想得到沒有什麼抓不住,可後來我才發現,我的力量微弱的什麼都改變不了……”
“所以,我隻能看著所有的幸福一點一點的離我遠去,知道掙紮無用,所以隻能用淡漠來擺出優雅的姿態……”
“這樣也不至於……活的太過醜陋……”
洛莎靜靜的說著,聲音中透著一股空洞,裴傲塵心中抽痛不止,他俯身抱住洛莎的肩膀,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聲音沙啞“冰……你還愛我嗎?”
“……”
“隻要你還愛我,我保證我們會在一起,不管麵臨什麼樣的困難。”
“……”
“相信我……好嗎?”
洛莎伸出手,撫上裴傲塵的側臉,那一刻她眼底閃爍著希望。
裴傲塵吻向她的手心,“……我拿身家性命向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