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醒來竟是眼前這副場景。意外、驚恐、氣憤如潮水般湧向胸口,令她一時之間喘悶不已,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眼前這個尖嘴猴腮,滿口黃牙,一臉淫笑朝她撲來的男人是誰?色狼還是老公?冥王那個大混蛋,為什麼不告訴她會是這種情況,否則打死她都不會同意借屍還魂那個鬼主意的。
安心一邊護住胸口往後退一邊在腦袋裏思考對策,隻是一時之間哪裏能想出個萬全之策來,眼看著那張臭烘烘的嘴就要靠過來了。她驀地伸出手掌一把抵住那張臭嘴,大聲喊道:“等等。”男人沒想到安心會突然醒來,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和語聲頓住前傾的身體,還來不及給出個反應,便已被高舉在安心手中的硬物擊昏過去。
不管是色狼還是老公,她絕不允許自己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失了清白。安心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朝門口跑去,拉開門衝了出去。
前世的安心隻是個普通到放在一堆人中找都找不到的女生,長像平凡也沒有任何專長,對誰都構不成威脅,就如她的名字一樣讓人覺得很安心,當然像現在這樣疲於奔命的情況估計也就是曾在夢裏出現過。安心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遠,朝哪個方向跑,身邊的樹木正在飛快地往後移,不知道什麼勾住了她的裙擺,發出“嘶嘶”的聲響,也不知道是什麼在她身邊掠過,嚇得她頻頻捂住嘴不敢尖叫,怕引來男人的同夥。她辨不清,統統都辨不清,隻知道隻有不斷地往前跑,才能擺脫魔爪。
四周的一切在瞬間靜止了,仿佛連心髒都隨著驚慌停止了跳動,安心屏住呼吸瞪著眼前這堵差點讓她撞昏過去的肉牆,腦袋一片空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重生就是為了讓她經曆這一遭麼?安心心頭的委屈、絕望、憤怒慢慢的擴散開來,猶如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地遏製著她的喉嚨,不可能,她絕不可能向他妥協,她寧可死也不會毀了自身的清白。她是平凡,但絕不是沒有脾氣,如果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一樣給予致命的還擊,毫不留情。
她抬起腳使出渾身的力氣往內牆的下身襲去,隻是這記重擊讓對方毫不費力地化解了。吉誠玄抱著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安心,這女子真是有趣極了,她一定是把他當成了壞人。或許是自己的一身黑衣再加上黑布蒙著臉誤導了她,不過看著她驚慌失措又拚命自衛的樣子,他心裏實在有些不忍。
而在安心看來,吉誠玄那抹玩味的眼神,卻讓她覺得他是勢在必得,心頭的恐慌隨著剛才的認知慢慢地加劇,她深知自己在體力上絕不是他的對手,用武力跟他拚命是最不明智的舉動,那麼……隻能智取了,她不信憑借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眼界和知識會撂不倒一個古代的淫賊。
“喂,你不必像看犯人似的盯著我,反正我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你。”吉誠玄熱切的眼神令安心心底發毛,再加上還沒想到法子對付他,心裏正隱隱有股邪火無處發泄,在狠狠地瞪了他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譏諷道。
吉誠玄聽到安心猶如精靈般的聲音,心裏頓時漾開層層波瀾,此刻那女子明明是在譏諷暗嘲他,為何聽起來像是在撒嬌般的酥柔;那女子明明長相一般,為何看在他眼裏卻是那麼的舒心愜意。心底的某處柔軟似乎在不經意間被觸動了。“對啊,反正你逃不掉,又打不過我,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不如就依了我,如何?”他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她,好像都已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安心咬了咬唇,心裏一涼,這肉牆果然是那個男人的同夥,本來心裏還隱藏著一絲細微的希望,希望他隻不過是路人甲而已,而此刻這株小小的火苗瞬間就被澆滅了。“要我依你也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安心深吸一口氣,決定孤注一擲。
吉誠玄的雙眸閃過一絲詫異,他原本以為她會誓死不從的,沒料到她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心底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若換了人,她也會允諾嗎?一想到這裏心裏竟隱隱有些不快。他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快,換上戲謔的口吻:“好,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