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誰?”王義說。
那兩人指著一個正在吃飯的老頭,“就是他。”
“嗯。”王義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吃飯。”
那兩人卻不著急吃飯,一個高個子問道:“你們冒這樣的危險,把我們給救出來,我們可否問一下你們的身份,是北平派來的嗎?”
王義笑了笑,“這個,我們是受人之托,也可以說是北平派來的吧。”
陳青正在樹林邊上,和張江、混子一起放警戒,王義拿著幾個饅頭走過來,將剛才的事向張江說了一遍,張江:“他們說的那個人是慈靜,我早看清楚了。他不認識你,咱們按計劃放行就是了。”
眾人心知此地危險,狼吞虎咽,幾口就吃完了飯,王義宣布:“各位,下麵咱們就解散,鋤奸團的弟兄們,如果你們自己走,我們可資助一些路費,如果用我們掩護,我們可派弟兄帶你們北上。其他的可能還有被敵人誤抓的老百姓,自己回家就行了。”
那群鋤奸團裏站起一個年輕人來,指著一個穿便裝的老頭說:“這個人是漢奸,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得把他帶走,查清楚再說。”那老頭胡子拉碴,正是慈靜。
慈靜一聽,忙站起身來,對王義說:“先生,我就是個老百姓,因為和這些弟兄住在一個酒店裏,才被抓起來的,我要回家,我冤枉啊。”
那年輕人鄙夷地說道:“你是老百姓,為什麼偷偷摸摸地跟蹤我們?剛被抓的時候,一個勁央求警察,說是抓錯了,是自己人,還要求見長官。”
慈靜臉上一副可憐相,“我害怕啊,不央求他們怎麼辦?天地良心,我真是給誤會了,我是個可憐的老百姓啊。”
王義對慈靜說:“好了好了,你的事呆會再說。”轉身對那個年輕人說道:“這樣吧,把他交給我們,他是人是鬼,我們都會處理的,你們就放心走吧。”
王義這樣說,那些鋤奸團成員不好再說什麼,隻好搖著頭聚在一起,商議下步的去向。王義把慈靜叫過來,一臉嚴肅地問:“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實交待,不許講鬼話。”
慈靜一臉苦相,“長官,天地良心,千真萬確是誤會了,你想啊,如果我是漢奸,還會坐這些日子的大獄嗎?如果我是漢奸,那些狗日的警察,還會抓我嗎?”
“倒也是,”王義似乎是相信了慈靜的話,“好吧,我們馬上也走,你是跟我們走呢,還是自己回家呢?”
“自己回家,自己回家。”慈靜點頭哈腰地說。
“好吧。”王義手一揮。慈靜鞠了一躬,轉身走去。
這邊的鋤奸團諸人見王義放了慈靜,心有異議,過來圍著王義七嘴八舌,紛紛表示懷疑,這時,見慈靜已經走遠,張江和混子走了過來,摘了頭套,對眾人說:“各位,不要再議論了,現在城裏的和平軍估計已經返回了,一會就會追出城來,大家還是趕緊走吧。”
那個鋤奸團裏首領模樣的人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們堅持放他,我們不再反對,隻是我通過這些天的觀察,這個老頭很狡猾,沒一句實話,你們小心點。”
張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好的,你們放心。”
這時,絡腮胡子老周走過來對張江說:“我們也要走了。”
張江說:“好,後會有期。”
老周轉身對鋤奸團的眾人說道:“我們要向北,你們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那些人商量了一下,謝絕了老周,老周衝大家揮了揮手,說道:“各位,再見了,以後在抗日殺敵的戰場上,但願能再合作。”然後,率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