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增走過去故作欣賞的拿起那幅畫讚歎起來。
“芮姐,你看呐,徐大畫家這幅畫,真可以稱得上吳道子轉世,”
聽菜館剛來的小夥計如此誇讚,徐德利真是有點飄飄然不知所以然,他微笑著擺擺手,想著要來幾句自謙的話。
遲增頓了一下,緊接著冷臉輕聲道:“拉的那一坨屎。”
一旁的劉星芮忍不住用手背擋臉笑了起來。
明白過味來的徐德利立即怒氣衝冠,手指遲增嗬斥道:“你一個土包子懂得個屁,不要在這兒侮辱藝術!”
“沒有哦,”遲增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沒有侮辱藝術哦,在我看來,就是這樣,我實話實說呀。”
“你,你,你……”徐德利被氣得語無倫次,“啪啪”用手拍打櫃台:“放肆,不準你再胡說八道,你個小癟三!”
接著,徐德利又對劉星芮道:“星芮老板,你這從哪裏找來的垃圾服務生,抓緊時間把他辭掉。”
劉星芮停下手中的工作,正視著他:“對不起,大畫家,這家店是我的店,雇傭誰做服務生,還不用您費心。”
“你,你,你……”徐德利被噎得又結巴起來,“你這樣做,不要後悔!”
說完,將他那幅自鳴得意的“大作”快速的卷起來,放進畫筒中。
劉星芮又埋頭去清理櫃台的衛生,不再理睬徐德利。遲增更是洋洋得意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吹起了口哨。
徐德利恨恨的看了看兩人,背起畫筒快步走向外麵,剛走幾步,又停下來。
他一臉鄙夷地笑著道:“劉星芮,你肯定被這小混混給上了吧?不然這樣的貨色,你還拿著當珍寶,這裏麵一定有故事啊,哈哈哈,哈哈……”
沒等他笑完,小腹就挨了遲增結結實實的一腳,仰麵朝天摔在了地上。
他咕嚕著爬起身,手指遲增破口大罵:“你,你個小癟三,敢打老子,我他麼找人廢了你,信不信?!”
劉星芮急忙走過來拉住遲增胳膊,生怕他再次出手教訓徐德利。
剛剛店門外那一場陣仗足以說明麵前這個大男孩身手不凡,一人都可以修理七八個混混,若是動怒修理徐德利,恐怕這個家夥會承受不住。
徐德利自己沒多大權勢,並且他的畫作水準和遲增評價的不相上下。就是這樣一個不入流的畫家,他的畫廊經濟效益卻出奇的好。
他利用畫廊結交了眾多權貴階層的人物,德利畫廊實則是一個利益輸送的交換中心。那些老板從他這兒高價買畫送給某些權貴,權貴們暗裏再把徐德利的“畫作”出售給德利畫廊。
老板們、權貴們可是沒少給徐德利好處,抽成拿得手軟。
“我就說嘛,劉星芮你肯定被這小癟三給睡了,還過來護著他,你個騷貨!”徐德利冷笑著罵道。
話音未落,“嘭”徐德利鼻子上又挨了一拳,鼻血很快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