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從屋頂滴下,砸在下麵的水麵上,沒有等到水滴濺起的漣漪擴散開來,新的水滴便落了下來。“撲通撲通”的水聲在這個屋子裏按照自己的節奏回響著。
直到海歐忽然起身,打亂了原本的聲音。
海歐看著房間的周圍,一股自己在做夢的感覺油然而生。且不說自己記得清清楚楚之前遇到了深海的襲擊,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他出現在這裏?就光說這房間的樣子,就讓海歐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
房間整體看上去像是一個山洞,占了房間絕大部分的是個水潭一樣的東西,水質清澈,不過海鷗到是也沒有什麼心情去試試這水到底幹不幹淨,屋頂好像很高的樣子,不過它完全隱沒在漆黑的陰影中,讓海鷗看不清具體位置,整個房間由牆上的幾盞昏暗燭光燈勉強照的看得清房間的情況。牆壁和地板都是木質的,但卻泛著青光,看起來更像是石頭。
房間整體破舊的不成樣子,地板也表現出一種近乎折斷的樣子在離門不遠處便開始凹了下去,水便是這樣聚集起來的。經過短暫的掙紮之後,海歐回複了平靜,很快房間內便回到了那有節奏的水聲的掌控下。
海歐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卻並沒有什麼效果,他記得清清楚楚之前是被深海……一口吞下了?雖然應該是這樣,不過深海通常隻用炮彈和人類打招呼的吧?什麼時候開始用咬的了?再有就是現在的狀況也和遇到深海的情況不太想相符,畢竟……他還活著……
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然沒法解釋現在的情況。
總之,在這裏幹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海歐走出了房間。
這裏應該還在海上,聽著隱約從遠處傳來的海洋特有的韻律,海歐這樣斷定,走在破舊的走廊上,看著與房間裏一樣昏黃的燭光燈,海鷗的心裏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這年月誰還用蠟燭?而且這船也太破了吧?看這樣子,這船好像還是木頭的……海歐連忙掐了掐自己。很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不是做夢,姐姐啊……你沒跟我說過這世界還有鬼船啊……
海歐懷著提心吊膽的心情,繼續探索這個來源不明的暫且稱之為船的東西。由於大部分的空間都已經破敗的無法進入了。所以探索並沒有多長時間,很快,海歐來到了通向甲板的路。
沿著一條並不算太長的樓梯,海歐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甲板上,看著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意料之中的折斷的桅杆,海歐隻能無奈的確認這是艘古董帆船,那十有八九是個鬼船了……
姐姐啊……不好意思我偷跑出來……咦?
原本已經打算留遺言的海歐,忽然聽到從舵輪那邊傳來了隱約的歌聲……
“……我們是自由的傳說!
我們是恐怖的傳說!
任何膽敢阻擋我們的蟲子啊
在無敵的彷徨號的炮火下……”
說真的……這歌真難聽……海歐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原本就很難聽的歌,如果是個粗獷的漢子來唱的話,氣勢到是應該會不錯,不過很可惜,唱著歌的聽聲音是個小姑娘。
稚嫩的童音完全駕馭不了這種歌,不過聽聲音來看,這小丫頭自己倒是唱的蠻高興的。
小姑娘就在舵輪前,不知從哪搬來了一個碩大的椅子,被她緊挨著舵輪放置著,此時小姑娘就在近乎是以躺的姿勢坐在椅子上,兩條腿搭在舵上,一邊努力的唱著她完全駕馭不了的歌,仿佛是為了彌補氣勢上的不足,小姑娘還用一隻手坐著她認為的嚇人的手勢,一遍用另一隻手抓著一個……食物?應該是吧,偶爾還能看到小姑娘停止唱歌,然後把手裏的東西往嘴裏塞,原本四四方方的東西已經被她吃掉了一角。
等等……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我曹!那不是我手機嘛?!”隨著海歐越走越近,漸漸看清了小姑娘的狀態後,猛然發覺,她竟然在吃他的手機。
海歐的一聲驚呼,讓小姑娘停止了唱歌,緊接著遍驚喜的看向海歐,在觀察了好一陣後,才表露出一副審核通過的樣子,說道:“很好。你還不錯!就勉強讓你做我們的水手吧!”
“哈?”
“哦!不滿意隻當個水手嗎,野心不小嘛!但是可不能給你太高的職位哦!那就先做個水手長試試看吧!”
“不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說……”
“水手長都不能滿足嗎?做人可不能貪得無厭!”小姑娘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我說了不是說這個吧!而且怎麼看這船上隻有你我兩個人吧,那當水手和當水手長有什麼差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