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還以為這小女子要頑抗到底呢,沒想到自己經過了一番波折,真正想要吃掉她的時候,她害怕了,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張三出了一身虛汗,身體此時有些用不上力氣,他找了一塊空地,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說了句:“我不想問了,你自己撿想說的說吧!”
那女子怪異的看了張三一眼,心想這算什麼,不過也好。
“我叫夏木姝,東海夏家的第三代。”那女子開口的第一句就讓張三震驚了,夏家在東海那就是一尊巨神,毫不誇張地說,夏家的人跺一跺腳,整個東海的地麵都得顫三顫,可以說夏家就是東海的土霸王,說一不二,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美貌女鬼竟然是夏家出來的人。
那女子瞥了張三一眼,就這一眼就讓張三覺得自己以前對於美女的認知簡直有多麼小兒科,眼前的這女子如果還活著,那該是傾國傾城的角色吧,可惜了。
“你知道夏家?”張三的表情引起了女子的注意。
“如果在東海生活四年還不知道夏家,那麼真就是白活了。”張三說道。
“第三代都很優秀,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你呢?”張三接著問道。
“有的人喜歡在聚光燈下,有的不喜歡而已,沒什麼好說的。”那女子黯然一笑。
張三瞪了瞪眼睛,說了句:“說人話!”
“我……其實我天生的體質不能夠長時間在陽光下,所以我一直生活在一個陰暗的環境中,什麼生活……那算什麼生活,那簡直就是囚禁,那就是在坐牢。”女子說著說著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你得病了?”張三問道。
那女子仿佛在回憶不堪的過去,“嗬嗬,如果是病就好了,偏偏那不是病,那是罪,是我需要用短暫的一生承受的罪。”
女子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來說這句話,過了好久她的心緒才稍微平靜下來。接著她緩緩地說道:“我一出生,母親就死了,難產死了。接著在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又在一次車禍中身亡。偌大一個夏家,我的至親竟然雙雙離去,留下了我一個懵懂無知的稚童。你看過家族內部爭權奪利的電視劇嗎?我得告訴你,那些編劇和導演沒有經曆過那種生活,永遠也看不到、想象不到那種日子到底是怎樣的。從我記事時起,我感覺整個家都蒙在了一股灰蒙蒙的色彩中。那種壓抑,那種無聲的壓迫讓人難以呼吸,就像一隻大手扼住了你的脖子,偏偏那隻手並不像一下子殺死你,它要看到你眼球翻動,露出眼白,眼球裏麵因為呼吸困難慢慢產生血絲。你的手開始顫抖,拚命的想要解開束縛,慢慢用力,掙紮,行走在垂死的邊緣。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我一直不知道別人所說的快樂是什麼?”
“當然這無所謂了,我在父親死的那一年莫名其妙的體質變差,家裏人開始在私底下說我是掃把星,克父克母克親戚。我的兄弟姐妹們看到我的目光裏總是帶著怪異的色彩,對,就是在看怪胎的感覺。我開始不愛說話,逐漸沉默,當然體質也在變差。”
張三打斷了她:“你還是沒有說你生病了沒有?”
女子淒然的看了張三一眼,“爺爺對我很好,他是家族裏的掌權者,幾個叔叔對我也不錯,後來醫生被他們一個個的請來,以夏家的財力和地位,可以請到最好的醫生。可是所有人都說了同樣的話,這孩子沒救了。原因竟然是不知道。這算個什麼理由,知道我命不久矣,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麼沒有說過。我內心從開始憤怒,到最後逐漸變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