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內容引起了寒星的注意,他們其中一個,說了一個他見到的趣事,在觀賞黃山鬆穀的時候,居然看到幾個男人在和一個中年婦女爭吵,這個女人居然打了其中一個年輕人一耳光,周圍的遊客都好奇的圍觀,幾人可能知道這樣影響不好,拉扯著那個婦女就離開了,他們也是閑聊,沒想到看風景還看到這麼一出戲,覺得有趣,就說了出來。
寒星連忙走過去,打聽了一下那人見到這事的時間,那人也不以為意,寒星穿著考究,也不像是個壞人,就告訴他這是昨天的事了,寒星感謝了一下那位遊客,轉身離開這裏,直接去了黃山景區的岩鬆大酒店,打聽了一下住宿的人員信息,寒星可是有著特權的,手裏有著華夏特事處頒發的總教官勳章,還有少將的軍銜在身,當然這都是為了拉攏寒星給他的虛名。
酒店裏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寒星三人再次開始在幾個景點的休息區域打探,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家小旅館,打聽到了這幾個人的消息,一共是五個人,四男一女,已經在早上離開了,說是回魯東,寒星不由得有些苦笑,自己這是次次落空,其差一招啊!
沒有耽擱,去黃山市火車站和機場看看吧,寒星三人兵分三路,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在寒星去了火車站搜尋無果下,李涵那裏來了信息,他已經在汽車站看到了五人,並且以特事處的身份扣留了五人,現在就在汽車站警務值班室內等候寒星。
大喜過望,寒星急忙趕了過去,到了汽車站的警務值班室,寒星看到了五人的容貌,四個男人,一個看上去五十幾歲了,臉上滿是風霜的痕跡,老實巴交的普通人,三個年輕人倒是都不太大,大的能有二十七八歲,小的也就二十出頭,還有一個跟寒星的歲數相仿,女人氣質很好,就是臉上帶著無盡的哀傷,依稀能看出和歐陽雪芹很像,因為歐陽雪芹長得像她父親歐陽鼎天,而這爺倆都像老爺子,歐陽問天像了母親,兒女也都隨了他,隻有歐陽雪玉誰都不像,自成一格。
“請問您是歐陽慧嗎?”
寒星直接對著這個氣質極佳的美婦人問道。
“歐陽慧?你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劉曦婉,不叫歐陽慧。”
女人頓了一下,隨即開口否認道。
“我叫寒星!一個雨夜出生的孤兒,你有印象嗎?”
寒星沒有理會女人的態度,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劉曦婉的神色豁然一震,可是隨即就表示自己根本不明白寒星的意思。
“晤言流曦晚,惆悵歸人寰。你還要跟我這麼繼續下去嗎?慧姑姑?”
“這是歐陽詹的詩句,你難道還不承認你是我的小姑歐陽慧嗎?”
寒星語帶聲煞,不容辯駁,身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威壓。
“別說了!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我沒臉見你們,你還是走吧!潔姐是因為我才不辭而別的,我這些年一直在為自己的過錯贖罪,沒想到你還是找上來了,哪怕我隱姓埋名,你還是能夠把我從人海中尋到,看來我的罪孽老天都不容我了。”
歐陽慧(劉曦婉)捂著臉聲音嘶啞的哭泣道。
“您先別自責!這事不能說誰對誰錯,您已經盡力了,我也安然無恙,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哪裏會怨恨您,我隻想問您一句,您最後送我母親去醫院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跟您說嗎?”
寒星扶起歐陽慧,度了一絲真氣過去,歐陽慧覺得身子一清,一股暖流自寒星的手裏傳來,身子也不再感覺乏力了。
“你母親本來沒打算離開老家,她是被我給驚走的,我跟他說了實話,大哥已經有了妻兒,不可能跟她廝守一生的,潔兒姐知道真相傷心的大哭了一場,驚動了胎氣,我把她送到醫院,出去給大哥打電話報信,我不想見到歐陽家的其他人,就沒再回醫院,沒想到等大哥找到我後,我才知道你們娘兩都不見了,後悔沒有看著潔兒姐,母親在外麵聽到了我和大哥的話,一下子被打擊的一病不起,我帶著母親四處求醫,可是依舊沒有挽回她老人家的生命,母親帶著愧疚離開了我們,可是你的爺爺居然連看都沒來看你奶奶一眼,我傷心之下,離開皖南去了魯東,隱姓埋名,想要忘記這些讓人痛苦的往事,沒想到還是被你找到了,我知道我因為一時的私心害得你們母子生死不明,害得母親鬱鬱而終,我的罪孽深重,所以我日夜為你們祈福,為我自己贖罪,看到你我也安心了,我會為自己的過錯負責的,謝謝你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