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革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紀老三拍桌子斥道:“震天錘!就憑魏兄第做掉韓老九!就值這一份!”
這廝貌似對自己很熱心呐,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魏革心下納罕。
看到震天錘還要說話,紀老三冷笑:“別以為你和韓老九暗地裏搞的那些事,老子不知道!信不信老子捅出來,讓**一份也占不到!”
這話的殺傷力很大,震得鬼眾愕然之際,震天錘更像焉了的白菜,把腦袋縮了回去,哼哼唧唧一陣,倒是沒有再發表意見。
看來這其中似乎,有很大的隱情。
青麵獸適時的喊話:“都是自家兄弟,吵什麼吵,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某看呐,就依老三說的,這樣分,如何?”他這是再問判官。
判官麵色不變,道:“但憑盟主就是。”
“那就這樣了!”青麵獸笑著望向魏革,道,“可滿意?”
“那小弟多謝諸位大哥抬愛,日後有甚幫的忙的事情,可以找我!”魏革說到這裏,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紀老三。
紀老三以為魏革是要感激自己,聳動了一下自己的眉峰。
青麵獸從懷裏摸出一張簡略的地圖,在桌子上麵鋪開,指著一處小山坳道:“這就是咱們所在的位置,這邊就是蒼雲嶺礦脈所在之地了。”
魏革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但見礦脈所在地,與這裏不過隻隔一條很小的山脈,直線距離更是一裏都不到。越過山嶺,即可到達那個位置。
“這邊進去不過兩條道,咱們兵分三路,某領著麾下千餘將士直接殺進去,然後你們三位一組或四位一組,直接卡死進出兩條道即可,怎麼樣?”青麵獸道。
紀老三一指魏革,然後又指了指飛天雕和鑽地鼠,道:“我們四個一組,守進道。”
魏革被他點名,沒有異議,道:“三哥這麼看得起小弟,實是小弟之幸。”
對麵的玉麵郎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魏革,而後道:“我與判官大哥,還有震天錘一起,守出道。”他的提議一出,也沒有鬼魂表示反對。
如此倒是可以看出,紀老三和判官,也是隱性對抗的小團體。
魏革被玉麵郎君幽怨的目光一激,渾身冷汗直冒,不知道這廝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那成,就這樣辦!事不宜遲!你們即刻點齊帳下所帶兵馬,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就出發。”青麵獸說完,雙掌一擊,而後散會。
出來後,魏革並沒有和紀老三他們呆在一塊。畢竟不熟,而且那廝明顯的有所圖,所以魏革尋到午盤還有另外一個喚作嚴七的手下,找一個偏僻的魏革,就坐了下去。
對於即將來臨的一戰,魏革心中充滿了莫名的興奮之感。
午盤是一個心思很重的鬼魂,不無擔心,道:“老大,這明擺著是紀老三給咱下的套啊,飛天雕還有鑽地鼠,就是他的死黨,到時候在行進途中,隻要他們起意,殺了咱們,說都沒處說去。”
“我明白你的心情。”魏革笑道,“有一些事情,躲並不是辦法,隻有麵對,當著他們的麵,將他們的陰謀狠狠的戳穿,一樣能有奇效。”
血手鬼屠,這個名號可不是輕易來的。一年之前,自身實力不濟,已然屠了女鬼那樣的一個山寨,而今自身實力漲了,紀老三以及他的那兩個死黨,都不過二層的實力,這又有何懼?
當然,午盤和嚴七肯定不會明白。
畢竟他們以前就處在紀老三的壓迫之下,對他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畏懼。而解除他們心中芥蒂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麵對,勇敢的麵對。
心中芥蒂解除,他們就會獲得新生!
行進途中紀老三但凡有惡念,而後屠了他,不僅能給自己正名,而且也能給手下一個心安。
這樣於以後自身勢力的蓬勃發展,無形當中,會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隻要紀老三一死,飛天雕和鑽地鼠的心,肯定就散了。
而今這個世界,唯利不破。曉之以利,動之以益,以此拉攏這兩鬼,還怕他們不就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紀老三犯渾。
魏革並不是一隻嗜殺的鬼,奉行的就是,你不惹我,我不動你,你若惹我,我必屠你!
午盤及嚴七,見魏革目光堅決,心中一定。
老大有信心,他們做手下的,也要有信心,而且必須表現出來!想到這裏,這兩鬼,各自一挺胸膛,萎靡的氣勢,一下子就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