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掩飾,就表示他越心虛。
一邊的飛天雕和鑽地鼠,也察覺到這邊不同尋常的氣息。一齊轉過頭來,似有詢問之意。
紀老三真的慌神了,拿眼示意他們不要過來。如果他現在哪怕還有先前一點果斷之心,三家合力,做掉魏革也未可知。
但是他沒有了,在魏革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打亂他部署的那一刻,他的膽氣、果斷、決斷之心,全部消失。
“我也很懷疑,但是別人說的,我怎麼就感覺是真的呢?”魏革腦袋一偏,湊到紀老三的耳邊,輕聲道。
“哪個烏龜王八蛋,亂說的,衛兄弟,你別信他的話。”紀老三極力為自己辯解,可是很無力。要殺魏革,本來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不管人心,還是鬼心,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奇怪。
“從我之前無端遇刺,而你又迫不及待的把我弄到這裏來,我就開始懷疑,你要殺我!”魏革道。
紀老三渾身一抖,喉嚨咕咚一聲,魂體劇烈搖晃起來,差一點就栽倒在地。
“你……你怎麼知道的!”紀老三絕望了。
“這不是你告訴我的麼?”魏革獰笑。
“這……我,這怎麼可能是我……我怎麼會,”紀老三語無倫次起來。
“你怎麼就不會,你想幹什麼,早就寫在臉上了!”魏革手腕一振,剔魂刀倏然顯出。森森寒氣,裹著層層黑氣,迫得紀老三呼吸一陣窒息,喊道,“不要殺我!”
這樣一喊,現場的鬼魂,全都愕然了。
“某最恨的一類,就是你這樣的!現在不殺你,早晚我會死在你手裏!”魏革剔魂刀一挺,準確無誤的插進了紀老三的天闕之內。這廝害怕得連躲閃,都忘記了。
看著流溢而出的魂氣,魏革一口吞了下去。
抓起這廝的魂體,扔給嚴七,沉聲道:“午盤給他護法,這裏我來應付!”嚴七即便在沒有靈根,一個納息二層的魂體,足夠他升級了。
殺了紀老三,難保他的手下不會作亂!
而飛天雕和鑽地鼠,出於義氣,肯定也會出手,所以現在魏革需要的是擰成團的強大實力。隻要嚴七晉級,那麼自己就有足夠談判的資本。
午盤雖然眼饞紀老三的魂體,但是也知其中厲害,沉聲道:“老大放心!”
“你……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紀老三一死,飛天雕順理成章的,升為這幫鬼眾的頭。
“你怎麼不說,你們要合謀害我?”魏革掌心寒光吞吐。
“給老子上!殺了他!”飛天雕搞不明白,紀老三這個一個凶悍鬼雄,咋就這樣沒了。
“誰敢!”魏革厲聲吼道。真力灌注剔魂刀,揚手一揮,匹練也似的氣勁,劈在地上。轟隆隆巨響聲中,泥塵頓時翻起,而地麵也赫然多了一條,深有一尺,寬有寸許的刀痕。
這樣強大的刀勢,若是劈在鬼眾身上,爆斬數名鬼魂,那是一點都沒有問題。
魏革一麵吸收之前儲存的魂氣,以補充消耗的本命冥氣,一麵防備著那些要衝上來的鬼魂。
飛天雕的一眾手下,直接被魏革的這一記狠手給唬住了,相互推搡,就是不敢上前。血手鬼屠之威,他們不是沒有聽過。
相對於飛天雕,鑽地鼠則顯得低調了些。他現在陷入了深思,在權衡跟魏革拚命一搏的利弊。
魏革本身就是一名納息三層的鬼魂,而且威名極盛。而他的兩個手下,一個剛剛晉升,另一個在吞食紀老三的魂體之後,周身也爆出一層黑氣,看這架勢,片刻之後,晉升納息,沒有一點問題。
自己這邊,就他自己和飛天雕兩名納息,且兩者合力估計也不夠看。鑽地鼠的心情,非常的糾結。他猶豫了,甚至後悔為什麼要跟著紀老三趟這趟渾水。
上去圍殺魏革吧,死傷絕對能用慘重這個詞形容,保不齊自己小命就丟了。不上去圍殺吧,事情若是捅出去,別的老大,肯定會戳他們的脊梁骨,以後還真的沒臉,在這一片混了。
到底是臉麵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鑽地鼠苦瓜也似的臉上,愁緒滿布。
飛天雕的心裏也不好過,自己手下根本就不給力。說實話,剛才魏革那一聲厲吼,把他也給鎮住了。
正當這倆納息境鬼魂拿不定主意的當口,紀老三一眾呆住的手下中走出以鬼魂,大罵道:“你們這些混蛋,忘記三哥平時怎麼待你們的嗎!你們不敢動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