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一心多用,不正好適應了這個資訊發達的時代嗎?
——劉墉
劉墉,號夢然,1949年生於台北,祖籍北京,畫家、作家。
著名作家、畫家、教育家劉墉有一雙兒女,兒子叫劉軒,已獲得哈佛大學博士學位,並出版了四本書,女兒叫劉倚帆,才貌雙全,14歲便以優異成績,獲得美國“總統獎”。雖是同胞兄妹,可劉墉對兒女的教育方式卻明顯不同。他對兒子承襲了中國傳統的教育方式,告誡兒子:“你必須成功,不能失敗。”而對比哥哥小了17歲的女兒則給予更多的鼓勵。
兒子小時候種花,不敢用手和泥,劉墉就和了一堆稀泥,強迫兒子把手伸進去;兒子看電視他要管;兒子打電話他要限製;為了鍛煉兒子的膽量,他把兒子送到曼哈頓“毒蛇猛獸出沒”的地方上中學,每天路上要花3個小時;兒子考上哈佛大學,他帶著兒子跪在爺爺墳前說,你的孫子考上了哈佛大學!
劉墉這種“強權教育”讓兒子出類拔萃的同時,也讓父子關係一度變得很緊張。兒子對劉墉說:“你為什麼老是管著我,而對妹妹卻那麼溫柔?”兒子開始跟劉墉唱反調,大學報了心理學係,他對劉墉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報心理學係嗎?因為你有病,將來好給你治玻”。
正是這些啼笑皆非、可笑又可愛的情感糾葛,才使劉墉有了更多的教育子女的獨家心得。他總結自己的教訓說,以前,對兒子的事安排得麵麵俱到,後來才發現,這使出兒子養成了做事不負責的壞習慣。父母過度包辦就會使孩子不懂禮貌、不懂得珍惜,這是家庭教育中最忌諱的事。
教育孩子沒有現成的模式可套,對於這一點,劉墉有著切身的體會。兒子雖是哈佛博士,可經常不務正業,到動物園給獅子、老虎照相。一天,劉墉去看舞台劇,發現那個忽而辣妹、忽而扮小醜的演員竟是兒子。他氣不打一處來,回家跟妻子說養了個“沒用”的兒子。朋友開導他:“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年輕時不就很調皮嗎?”劉墉想,還真是的,時代不同了,做父母的應該與時俱進。後來,他對兒子放寬了,給他自由,效果反而更好。兒子跑到阿拉斯加拍立體電影,又出書又做公司,事業做得很成功。
在教育孩子方麵,劉墉非常善於傾聽別人的意見。有朋友暗示劉墉,父母太聰明了,孩子往往比較笨。比如,一個聰明的媽媽,在孩子隻張了一下嘴就衝過去說,你要喝奶嗎?好,來了,喝吧。那孩子根本用不著講話,怎麼會有語言天分呢?後來,劉墉慢慢修正自己的教育方法,在女兒的成長中,盡可能地放開手腳,讓她自己管自己。夜裏兩三點了,女兒還在洗澡、聽音樂,他提醒了一遍,便不管了。第二天,女兒哈欠連天地去上課,自然就會意識到生活有規律才能提高學習效率。
女兒12歲時,迷上了露臍裝。他對女兒說,露肚臍娃娃是可愛,可這會不會著涼感冒呢?不用多說,女兒一下就知道爸爸的意思了。每個孩子的情況不一樣,教育方法也不一樣。女兒可以趴在地毯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做功課,“她有本事這樣每科照樣拿A,我有什麼話可說呢?”劉墉說。女兒—邊聽音樂,一邊上網,一邊做功課,她能一心多用,不正好適應了這個資訊發達的時代嗎?
劉墉給了女兒一個自由發展的空間,但在某些必修課上,他的要求還是非常嚴厲的。一次,女兒學漢語發音不準還咯咯直笑。他板著臉,命令她一遍遍重來,不讀準不罷休。他認為,學中文是華裔後代的必修課,來不得半點馬虎。
表麵上,劉墉是個“強勢”父親,實際上,他與兒女的溝通非常有趣。一次,劉墉感到劉軒彈鋼琴時錯了一個音符,兒子說沒錯,劉墉就把他的頭拍了一下。事後一看,是自己弄錯了,他開玩笑地給了劉軒5塊錢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而劉軒又退回2元錢,說:“爸爸,你打得不夠痛,應該物有所值。”
劉墉說,他的書都是以兒女為對象,說的都是他心底想說的話,沒想到,這些絮絮叨叨的家庭隨筆,一下走進了讀者的心間,讓有教育困惑的家庭獲得了一些啟發。這些年,他把所有的版稅,都用在大陸建造希望小學,他的目標是50所,然後再讓兒女去給孩子們上英文課。
有一年,劉墉帶女兒回大陸,幫一個貴州女孩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有人問他女兒:“天下需要幫助的人那麼多,幫得過來嗎?”女兒學著劉墉的口吻說:“隻因為我看見了!”女兒說,父親常教育她,誰也不是救世主,但隻要是目之所及的地方有困難,自己又有那個能力,就一定要把快樂、溫暖和安慰送到那裏。劉墉說,讓孩子懂得社會責任感,就會使他們活得有價值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