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邪狼狽不堪的從空中跌落下來,還沒有看清楚狀況,就感覺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麵前,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處,僅僅一下,就讓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嘭!”
他直接砸到一棵歪脖子樹上,砸斷了一片樹枝,而兩隻手卻緊緊的抱住樹幹,這才沒栽下來。
幸虧他身上穿著一件防禦內甲,雖然受了那巨拳狠狠一擊,但卻並未受多重的傷勢,隻是感覺胸口處隱隱作痛。
他機警的翻了個身子,張口一吐,從口中噴出一件珠子狀的寶物。此寶懸浮於他的頭頂之上,從上麵釋放出一片金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類似金鍾罩的東西,將其全身守護了起來。
這時,他才抬起頭,透過這片金光,看清了暗算自己的那個魁梧大漢,臉色微變道:“銅屍?該死,你們這群可惡的魔修,居然敢將主意打在本少爺的頭上,難道你們不怕我司馬家族的報複嗎?”
“魔修?”秦靖一怔,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此人將自己誤認為是要奪取他精血的魔道修士了。
這樣正好,省得自己再掩飾身份。他咧嘴一笑,露出猙獰的樣子,嘿然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不過你既然猜到了本人魔修的身份,就該知道,立刻獻出精血出來,才能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既然被此人誤會了,秦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魔修”這一角色一扮到底。
“混蛋,你們魔修哪個不是狠角色,想讓本少爺上當,簡直是癡心妄想。”司馬邪忍不住破口大罵。
秦靖臉色一沉,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銅屍,給我上,破開他這金罩。”
銅屍得到命令,眼中綠芒閃爍不定,一雙巨大的拳頭挾帶著一股巨力,狠狠砸在金罩之上。
“嘭!”
那金罩被巨力一擊,立刻晃動了起來,不過僅僅是搖晃了幾下後,卻又恢複了正常。與此同時,司馬邪頭頂處的那顆珠子也是光芒急閃,一股澎湃而濃鬱的荒古之氣,從上麵釋放了出來。
在得到了這股荒古之氣的支持後,整個金罩顯得更加穩固,上麵甚至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符文,顯得渾厚而深沉。
銅屍一連擊出了數百下,每一拳都力道十足。此刻就算是一塊堅硬無比的巨石,也應該被砸得四分五裂了。可是這金罩卻古怪的很,雖然上麵的光芒不斷的變幻,時明時暗,但就是不消散。
而司馬邪也躲在金罩中,手中掐訣似地法力狂湧,將一股股荒古之氣毫不吝嗇的輸入到那可珠子之內。
“原來這顆珠子,全靠司馬邪的法力支撐。隻要將其法力消耗殆盡,此珠不攻自破。”秦靖見狀,心中一喜。
他從懷中一摸,掏出一把冥符,抬手一扔,各種火球、風刃、閃電等等一股腦的朝那金罩湧來。
這些中級冥符單個的攻擊,或許並不強大,可這樣大手筆的一次性投擲出十餘枚,卻是十分罕見,加在一起的威力也十分驚人。更重要的是,每一道攻擊出現,都會讓司馬邪的法力消耗一部分用來抵消金罩的能量消耗。
司馬邪原本以為,憑借著這顆其父親交予他保命的寶珠,足可以保住性命。可是現在,他卻感覺越來越吃力,體內的荒古之氣如同決了堤的江河一般,朝那珠子中洶湧澎湃的滾滾而入。
更可怕的是,這珠子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根本填補不滿。才短短的一盞茶功夫,他的法力就消耗了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