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看來的確是本王心急了點。丹藥之事,就有勞道長費心了。這裏是入府令牌,交予令徒吧。這樣他以後出入王府,也方便一些。”滕王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個由純黃金鍛造而成的腰牌,遞了過來。
秦靖知道,這滕王府與其他的地方不同,規矩森嚴,即便以自己血修者的身份,也不能隨便出入。
故此,這腰牌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會被那些滕王府的侍衛們,當成刺客什麼的抓起來呢。
他接過腰牌,翻手看去,隻見正麵刻著一個古篆寫成的“滕”字,而背麵則是一座雄偉的建築,應該是整個滕王府的圖形。有了這枚令牌,在滕王府除了幾個關鍵地方外,基本上可以出入自由了。
“王爺,老道還有一些事情,要說與靖兒知道,就先告辭了。”混元子見事情已經辦妥,便拱手說道。
“道長請便。關於為令徒預備房間之事,稍候我會命廖管家去辦,這個不必操心。”滕王與王妃同時站起來,目送二人離開。直到他們消失在一座假山後麵,滕王才坐了下來,繼續與王妃談笑著。
這個王府夠大,到處都是亭台樓閣,他們二人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又過了一座木橋,才來到一處樓閣前。這裏是滕王為了表示對混元子的尊敬,特意命人新造的。此樓造型新穎,十字形屋脊上麵蜷臥著兩隻銅獸雕塑,重簷三層,多角交錯,黃色的鎏金寶頂在陽光下閃爍生光,顯得莊重美觀。
二人進入閣樓後,徑直走上三樓的一個密室中。秦靖暗暗觀察著混元子的臉色,猜測著他必有重要事情,說與自己知道。
“坐下吧!”混元子一直旁邊的一個座椅,說道。
“是。”秦靖答應一聲,徑自坐了下來。
不過,混元子卻沒有坐下,而是背負著雙手,目露沉吟之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秦靖見狀,自然不會去打擾他,隻是心中卻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位師父,要對自己講些什麼。
過了片刻,混元子才抬起頭來,神色已經恢複如常,開口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為師一直都沒告訴你,有關我們師門之事吧?”
秦靖並不否認,點頭道:“不錯。按理說,在弟子拜師之時,師父就該將這些事情,告知弟子了。”
原本,在他想來,混元子是沒有師門的,隻是一介散修而已。可是在剛才與滕王談話時,對方曾親口提起過有關師門之事。而且,聽其話裏的意思,這個師門應該有著不小的規模,連滕王府的小郡主,都是其門徒。
這樣一來,不由得他不起疑心。
“你說的不錯,任何人在拜師的時候,都有權知道自己的師門情況。而為師之所以不向你提及此事,乃是心中有所顧慮。因為本門的名聲,實在不怎麼樣,甚至如果被三大門派聽去,可能立刻就會殺上門來。”混元子語出驚人的道。
“什麼?”秦靖嚇了一跳。
“你不必驚訝,這些都是事實。或許,你應該聽說過陰煞宗這個名字。”混元子盯著他,一字字的說道。
秦靖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雖然這時他第一次聽說此門,可是光從字麵上就能看出,這一門派絕不是什麼善類。至少,這應該不屬於正統的血修門派。光其中一個“煞”字,就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
見秦靖沉默不語,混元子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世人都以為,星虛門是嶺南第一大門派,事實上這一說法,卻是大錯特錯。因為論起整體實力,我陰煞宗遠在星虛門之上,是真真正正的嶺南第一大宗。
本宗開派九千餘年,一直以來都是人才輩出,強者如雲。不過,由於本門修煉功法特殊,一直被以星虛門為首的諸派,視為邪魔歪道,進行聯手打壓。在五百年前的時候,諸派為了對付我陰煞宗,結成了所謂的正道同盟,集合三四十個大大小小的門派力量,與本門進行了異常驚天動地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