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皺著眉頭,將這鐵牌拿在手中仔細把玩了一陣兒,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出奇之處。
此牌約有五寸餘長,拿在手中,竟有種沉甸甸的感覺。而且,這上麵還能傳來一陣陣的冰寒之氣,居然在他的掌麵上,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罩,看起來十分詭異。
“莫非此物是由隕鐵做成?”秦靖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臉上閃過一抹訝色。
這隕鐵,又稱為九天寒鐵,乃是由雲霄之外的隕石墜落下來,砸落到地麵的一種特殊材料,曆來被視為煉製法器的絕佳材料。哪怕隻有指甲蓋大的一塊,也能引起無數強者的覬覦與爭奪。
再看這鐵牌的表麵,卻見上麵刻畫著一麵小旗的模樣,四周邊緣處則纏繞著一圈紋絡。
這紋絡呈純金色,像是某種古老的符咒一般,以秦靖的見識,根本無法判斷出此物的來曆。
“前輩,這是……”秦靖猶豫地問道。
“此物乃是我任家的身份令牌,代表著老夫的身份。你將此物交予任家的任何一名族人,都可以獲得不少好處。”任伯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靖。
真的隻是一枚身份令牌麼?
秦靖心中冷笑,用隕鐵為材料,做就的身份令牌,未免太過奢侈了一點,恐怕就算是那些大神通強者,都沒有這樣的手筆與氣魄。此人或許認為自己沒有多少見識,認不出隕鐵的來曆,可惜,他算錯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秦靖自然不能說破,隻有繼續裝糊塗道:“晚輩必不辱使命。”
“很好,很好。”見秦靖答應下來,任伯雨心情大好,又重新沏了一壺香茗,與秦靖對飲起來。
而秦靖則趁機,向他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而任伯雨則有問必答,雖然每一個問題,都隻是寥寥數語,惜字如金,可他的修為見識,都遠在秦靖之上,足以讓他受益匪淺。
聽到他的講解,許多困擾了秦靖多時的疑問,紛紛豁然開朗,讓他興奮不已。
就這樣,秦靖在這竹屋內,一連待了一個月,通過不斷向任伯雨請教,修為與見識也都在瘋狂的進步著。
而任伯雨或許是孤身已久的緣故,非但沒有催促秦靖離去,反而興致勃勃的與他聊起嶺南血修界的變化。
可以說,如今的血修界,與三百年前相比,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許多宗門、世家曾經煊赫一時,可如今卻已淹沒於塵埃之中,不過也有一大批新的勢力重新崛起。
每一日,血修界都充滿了紛爭與殺戮,故而這種現象早已司空見慣,並不算什麼。
這一日,秦靖來到竹屋外麵,手中捏著一柄由墨綠色翡翠凝合而成的玉鋤,毫不客氣的挖掘起下麵的靈草來。
千年水靈芝、通靈草、朱奎草、旱葉草……一株株年份奇高,價值連城的靈草,被秦靖一一收入囊中。幾乎每一株靈草,都足以引起血修界真正強者的側目與重視。
要知道,這裏的靈草,可都是經過任伯雨精心培植的,以他的見識,自然不會無聊的選擇一些沒有價值的靈草栽植。這一次,若非他對秦靖有所求,是絕不會任由他將這些靈草帶走的。
竹屋內,任伯雨盤膝坐定,微閉著眼睛,但其龐大的神識,早已將外麵的一切籠罩其中。
每當秦靖從地上拔起一株靈草,他花白的眉頭就不經意的皺起一下。這動作雖然輕微,看足以看出他心中的不忍。
秦靖可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將地上的這些靈草,一股腦兒的全部收入須彌鈴內,甚至連那些幼苗都不曾放過。如此龐大數量的靈草,足足將一枚須彌鈴內的空間全部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