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七絕島上一座山脈附近的平地,麵積不大,可卻聚集了足有上百名修士。
而且,這些人能在危機四伏的瀚藍淩海內活到現在,靠的不僅是實力,更多的卻是智慧與運氣。可以說,他們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其中大部分人,實力都在煉血境十層以上,隻有寥寥數人,是八九層的實力。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名白發老者,臉色紅潤,眉角斑白,盤膝坐著一動不動。
幾名星虛門弟子站在他身邊,有意無意的將他護在中間。看得出,此人必定大有身份。
“師祖,您怎麼來了?”一名紫衣少女走到這老者身邊,雖然刻意掩飾,但看向老者的目光卻充滿了敬畏。
師祖?
如果這一稱呼,被其他人聽到,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星虛門中,有資格成為別人弟子師祖的,總共不超過五人。而這些人,每一個的神通都已臻至化境,那些低階弟子想見一麵,簡直難如登天。
可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要知道,瀚藍淩海內,可是有專門限製血旋境以上強者的禁製的。
“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那老者睜開眼睛,如刀的目光在紫衣少女臉上一掃而過,旋即再次合上了雙目。
紫衣少女嚇了一跳,連忙閉口,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那道目光實在太過恐怖,仿佛它既是一柄刀、一口劍,可以取人的性命。她恍然間明白,隻要這老者稍稍動一點心思,自己將毫無反抗之力。
“哈哈,原來是曾道友,想不到你也來到了這裏。”一個粗獷的嗓門在眾人中間響起。
四周之人一陣側目,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名四十餘歲的漢子,臉上有一道深及顴骨的疤痕,如一條肥碩的蠕蟲般,隨著他肌肉的抖動微微顫蠕著,觸目驚心。
這四旬漢子的對麵,是一名身著青衫,白發飄飄的修士。但從他的麵貌上看,似乎隻有三十餘歲。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此人的背後,捆縛著一柄木劍,身姿挺拔,如一根柱子般站在原地,大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呂侯道友多日不見,可還安好?”姓曾的修士神色淡然,眉頭微蹙,平靜的說道。
呂侯知道,此人性情向來冷漠,倒不是故意怠慢自己,因此也不在意,隻是笑道:“還好,還好。曾道友來此,可是要找尋什麼珍貴靈草,有沒有收獲?”
“其實也不算什麼珍貴靈草,不過是比較稀缺罷了,總算僥幸見到了一兩株。隻可惜,在下運氣不好,被人搶先帶走了。”姓曾的修士輕歎一聲,滿眼盡是落寞。
“什麼,竟有人能從曾道友手中,搶走靈草,何人這麼大膽?難道以你的一手枯木劍法,還無法勝過那人麼?”呂侯大吃了一驚,不覺提高了嗓門,滿臉不可思議。
“勝過?嘿嘿,能在那人手下,逃得一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姓曾的修士自嘲的一笑。
“那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強的實力?”呂侯連忙追問道。
“異族人。”姓曾的修士淡然道。
這三個字一出口,四周的修士就是一片嘩然,紛紛圍攏在姓曾的修士周圍,好奇的打聽有關異族人的消息。
“快看,他們來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連忙回頭望去,果然見天空中飄來一團白雲。而在那白雲上麵,站著十餘名身著古怪袍服的異族人,神色冷漠。
眾人見狀,心中一凜,立刻聚集在一起,紛紛掏出各自法器,做出隨時攻擊的準備。他們表情各異,有的大皺眉頭,有的興奮不已,不過更多的人臉色凝重,目光閃爍不定。